众皆失色,叹于方才的剑法。
丹青生愣神间,忽听少年笑道:“四庄主,请倒酒!”
“好~!”
丹青生抱住百来斤的大木桶向小小冰杯中倒酒,一滴不洒齐口而止。
赵荣偏过头来,盯着蜡烛。
又对一旁微微出神的少女道:“表妹,出剑!”
任盈盈见他眼神示意,立时心领神会,她忽然拔剑将燃烧的蜡烛头削下,挑在剑上。
这一剑又快又准。
四位庄主这才惊觉,抚琴少女也是罕见高手!
一晃眼,少女横剑在身前,眸光在剑光焰火下颤动。
她微侧短剑,利用剑面将烛光反射到冰杯上,这才加大冰杯透性,杯中的葡萄美酒,因此鲜红如血!
酒中带着一层焰光,仿佛血液在沸腾,如搁置在吐鲁番的火焰山上。
反射的剑光,更壮此酒气概!
休说是四位庄主各露惊色,瞻望咨嗟,便是酒国前辈祖千秋到此,也要心神动荡,连声叫叹。
少年举杯欲饮,少女便移动剑光焰火。
这一口酒,几乎是她喂到嘴边。
这样的画面,也注定叫她一生难忘。
赵荣一口饮下,眼中精光一闪,“历关山万里,也不酸其味。陈中有新,新中有陈,真是美酒!”
听到“唰”的一声,少女一剑回递,将蜡烛还送烛台,短剑也随之入鞘。
“佩服~!”
丹青生的目光从短剑移回到赵荣身上,“想我丹青生好酒好剑,今日见过赵兄弟,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
黄钟公摇头道:“小友乃是天下奇人,四弟何须与之相比。”
“哈哈哈,大哥,你却误会了。”
“我只是太过激动,只觉这酒虽是珍藏,却还不足贵,若是能多个几百年份,才堪堪配得上赵兄弟的雅量。”
赵荣自嘲道:“哪有什么雅量,诸位前辈别笑我卖弄便好。”
“这隆冬天用冰杯,寒中更寒,其实不美。”
“哈哈哈!”几位庄主又笑了起来。
大家不再讲究,围炉而坐,各自满酒,先饮一杯。
黄钟公被这对年轻的表兄妹所惊,心中挂怀甚多,此时一杯酒下肚有了一分酒气,只得冒昧开口:
“两位小友今日来敝庄,除了访友可有其他事情?”
老人话语真诚:“今日得奇人高看已是抬爱,若有江南四友能办到的,尽管提便是。”
“不错!”三位庄主也相继开口,对大哥的话并不奇怪。
四人眼中,那表妹闭口不言,一双妙目只望着表哥。
于是他们也都看向少年。
赵荣朝他们拱手,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必再瞒:
“今日小可前来梅庄会友,那是半分不假的。只是心中还有点驳杂念头,此番说出来要让四位朋友见笑了。”
丹青生连连催促:“兄弟你尽管说,若我能为好朋友办到什么事绝对眉头不皱一下。”
赵荣朝他一笑,看向黄钟公。
大庄主神色微凛,心说是冲我来的。
‘难道方生大师与他说了什么,所以看上我的那些人情?’
‘方证人情我虽不愿去用,但这少年并不是奸邪之辈,即便没有广陵散若真有急事,老夫也该帮忙。’
他心思电转,想着怎么写信给方证大师。
忽然听到少年开口。
“小可痴迷功法秘诀,很想见识一下大庄主的七弦无形剑。”
听了这话,江南四友都愣住了。
“仅是如此?”
黄钟公的脸上带着讶然之色。
赵荣又朝黑白子拱手:“我还有一本《呕血谱》,比方才二庄主看过的《媪妇谱》还要高深。”
“在下身怀异种真气,如今功力修到极致,难有寸进。便想见识寒冰之类的功诀法门,听说二庄主也有一门类似武功,便想用《呕血谱》抄本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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