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登玉女峰时,轻功恐怕还不及这等鬼魅。’
‘听说衡山的轻功与剑法相合,也是奇幻无比’‘呸呸,他哪里是什么衡山弟子,莫大师伯也被骗了,应该是魔教什么长老才是。’
‘我五岳剑派要遭大难了,今日我怕是难逃一死。’
‘师父师娘,徒儿未曾报答养育之恩,实在不孝。’
‘小师妹,令狐冲再也不能为你抓萤火虫了.’
他心思百转千回,想到此节,当是愁云空暮,佳人何处,梦魂俱远。
满心凄楚啊.
“令狐兄,要去哪里?”
处于生平绝望之时,又听少年声音,他登时拔出长剑:
“师弟武功确实高明,我远远不及,但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令狐冲死前还有疑问,不知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又是魔教哪路长老?”
“我?”
赵荣假装冷酷,冷冷一笑,脑筋转得奇快,“那自然是南方不败。”
他胡诌一个名号,以为令狐冲能识破看穿,哪有魔教贼人敢用这名号的。
没承想,令狐冲却陷入沉思,想着南方不败与东方不败的关系。
能与天下第一齐名,敢用这个名号,又如此厉害的人,恐怕只能是东方不败的徒弟。
‘东方不败是天下第一,我死在他徒弟手上,也不算给华山派丢脸。’
他正沉思,忽听那少年哈哈大笑。
本是一身杀气的赵荣,这一笑将杀气败个精光,又变成了衡山赵师弟。
令狐冲又不是笨人,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
但见赵荣大笑的样子,他还是一脸疑惑。
又带着郁闷之色,
“这”
“荣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哟,令狐兄,”赵荣朝他的剑指了指,“都拔剑要打要杀,怎么又喊荣兄,我不是魔教长老吗?”
令狐冲赶忙收剑,着急道,
“师弟这般人天下罕见,却别拿我寻开心了,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赵荣这才正色,问道:“令狐兄可是信守承诺之人?”
“大丈夫一诺千金。”
“那今晚之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赵荣稍露无奈,“被你看破我是绝难想到的,还是那种难以预料的理由。”
“方才我有些心乱,一时没拿定主意,与令狐兄开了个玩笑,多有失礼。”
赵荣朝他拱了拱手。
令狐冲洒脱一笑,毫不在意。
“若师弟的缘由合情合理,我自当保守秘密。”
“那些人并非魔教,我放跑他,也是为了衡山派与华山派着想。”
赵荣见他更为疑惑,又道,“你若不信,可以向岳师叔求证。”
昨日才跪,现在怎敢去问师父。
令狐冲摇头,“可否说得更为详尽。”
“可以,”赵荣道,“需得等到五岳盟会之后。”
“到时我请你喝酒,边喝边聊。”
本来还犹豫的令狐冲顿时笑了,“荣兄高人行事,令狐冲也只得遵从了。”
“今夜之事,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令狐冲反应极快,又顺着赵荣之前的话问:“我师父师娘,可是知道此中缘由?”
“那是自然,”赵荣打趣道,“是不是挺伤心的。”
“但这恐怕不能全然怪他们。”
“我师父对我说,若你成熟稳重一些,两位师叔岂会瞒你,整日喝酒作乐,他们当然觉得你靠不住。”
“万一哪天酒后吐真言,岂不坏大事?”
令狐冲闻言,有种如梦初醒之感。
“师弟,咱俩的年岁好像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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