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又横眉扫了他们一眼,终究没再追究。
一个是自己女儿,一个是看着长大的大徒弟。
只是近来听到不少传闻,叫他愈发焦躁急迫。
对弟子们要求又严苛不少。
所以瞧见他俩抓萤火虫耽误正事,心下颇为不满。
“推算时日,衡阳莫大师兄也该出发了,我们也要准备前往嵩山拜会左盟主。”
“这段时间你们要勤练武功,切莫再动玩心。”
提到五岳盟会与衡山派,宁女侠不由有些好奇,“早闻莫大师兄又收下一名高徒,如今已是衡山派的亲传大师兄。”
“他可是好多年没再收过弟子,想必是个天资绝佳的。”
岳不群闻言嗯了一声,目光朝大徒儿扫过一眼。
上次五岳盟会时,令狐冲稳稳压制莫大带来的门人,这次似乎有了劲敌。
以莫大先生的性格,断不会乱收传人。
一时间,岳掌门心中酸酸的。
他出声向弟子问道:
“衡山剑法有何奇特,又该如何应对?”
令狐冲答道:“师父您说过,衡山剑法快而生奇,虚实藏变,当驭气行剑,以正破巧。”
此言暗合气宗要义,大大的正道。
岳掌门微微点头,“倘若与你莫大师伯的弟子交手,当铭记此道。”
“是,师父。”
忽然,他又好奇道:
“听说衡山的赵师弟年才二八,就能与魔教多位高手对攻,虽说是传言,但弟子听在耳中,总感觉不像是假的。”
宁女侠不虞间笑了,
“怎么,冲儿的性子也会紧张?”
令狐冲挠挠头,洒脱道,“五岳剑派真有这样厉害的师弟,我也佩服得很,只是担心败下阵来,丢了师父的脸面。”
“你会这样想?”岳掌门都不太相信。
“弟子自然不能给华山派丢脸,”令狐冲正色,“若徒儿与赵师弟论剑,必定竭尽全力。”
宁女侠很欣慰,感觉他长大了。
“论剑输赢凭本事,强求不得。但你能这样想,再把心思放在练功上,你师父也会高兴。”
又对其他华山众弟子道:
“对大师兄的话也是对你们所说,莫要叫你们师父寒心。”
“是!”众弟子皆应。
岳掌门微微点头,又听岳灵珊问:“那妈你说说,大师兄讲的那传言可是真的?”
“魔教高手那般凶恶,爹碰到都要小心应付。”
“莫大师伯的徒弟有那么厉害?”
宁女侠皱了皱眉,“近来魔教南下频繁,尤其在衡州府一地屡屡恶斗,连蓝田、洛南一地的江湖人都听闻了。”
“这已是近一个月前的消息,可想而知衡州一带的正邪厮杀有多惨烈。”
“衡山派早与魔教交手,正在遏制黑木崖南进,此次五岳盟会,莫大师兄必然会谈及此事。”
“我五岳剑派分属同盟,共御魔教,合该南下相助。”
说到此处,又看着女儿把话题拉回来:
“江湖传言不可全信,但赵师侄定是在衡州府与魔教贼人多有交手才能有此美誉,身手绝不会差。”
“这世间能人辈出,叫莫大师兄寻到个天才,也不算奇事。”
岳灵珊哦了一声,又朝令狐冲眨了眨眼睛,给他鼓励。
岳不群点出一些弟子的名字,确定哪些人能参与五岳盟会。
又详说盟会规矩,以免失礼。
他摆手,华山弟子们出了正气堂,岳掌门这才转脸望向夫人。
“往年都是嵩山弟子送信,此番钟镇师弟特来相邀”
他欲言又止,宁女侠如何不懂?
左盟主的那些心思,嘴上不说,心里清楚。
“师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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