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还是生涩,行气与剑招并不能完美契合,却依然能发挥出部分精要,将那剑光舞出。
虽到不了如梦似幻的程度,却似与当日司马惊雷的骤雨快剑相差无几。
若赵荣劲力全发,短时间内的幻剑叠影,恐怕要比那骤雨快剑还要危险三分。
这便是剑路上的压制。
骤雨快剑相对简单,而衡山能用幻剑伤人的只有莫大先生与刘三爷。
赵荣连练几遍,之后又提剑在山巅走来走去。
晌午时分,他吃了点自带的干粮、腊肉干,又喝了酒葫芦中装的水。
第一天没叫送饭,对付一下就行。
下午再练剑时,考虑到内力损耗,他悠了许多。
又在山顶打坐练习易筋经。
因为吊坠关系,他能瞬间入定,加上心法中正,没什么杂念,所以修炼内功的效率远超常人。
赵荣时以内力为傲,这会儿他却心寒了。
衡山剑法的上限果然与内力挂钩,若无深厚真气激发窍穴,任凭再高悟性也达不到快剑上限。
晚上回到山洞打坐,深夜入眠。
翌日一早,山洞下方就有了动静。“赵少侠!”
“荣少侠!”
背着包裹的芦贵悠闲地抓着一株老藤,在下方笑着大喊。
不多时,山洞中冒出一个头来。
“芦老哥,这段时间劳烦了。”
“你若有事,也可遣包不颠前来。”
赵荣伸手接来下方扔上来的包袱,又听芦贵道,“不碍事。”
“这陡路包小子走不得,我倒不怕他坠入悬崖,只怕包小子把赵少侠的一日饭食跟着带下去,把你饿着,那可就罪过了。”
“莫大先生突然找我,这是何等殊荣?”
“再说又是给你送餐,劳你信得过,芦某人便是一日跑个十趟来回也不觉累。”
他半开玩笑,赵荣承了情也不会再推辞。
便也笑道,
“芦老哥,你上来,我教你一手幻剑。”
“罢了罢了,”
芦贵在下方摆手,“幻剑我哪里学得了?你若教我幻影手,我倒要学一学,去群玉院也能用得上。”
赵荣呵忒一声,扭头回了山洞。
“待在山里磨人性子,但师命难违,衡阳城若有新鲜事,芦老哥每日挑两件与我说说解闷。”
“放心吧,”走到半步的芦贵听到山洞着的回音,转头道,“我给你盯紧了。”
接连七八日,赵荣都在山中度过。
练剑,练功,他丝毫不觉得枯燥。
但凡有点进步,都能让他欣喜,这便是他在山中的小调剂。
因为有之前的底子,赵荣此时在精妙剑招的运气法门上修炼,就如门下弟子以叠翠运气法入门骤雨快剑延伸的剑招路数。
突出一个易上手。
而衡山精妙剑法又讲究一个悟字。
也许赵荣最不缺的便是这个“悟”。
以致于每日将运气法与剑招融汇,都能让他感觉到自己在变强,这是一种叫人痴迷的情境。
朝阳落日,山岚云雾,雷鸣雨露
转眼间,
第十九日。
“荣兄弟,有件事要告诉你。”
芦贵道:“安仁码头又死了三个江湖人。”
赵荣拨弄了一下稍显凌乱的发髻,“前日死了两个,这是第二批了。”
“是附近的大盗所为吗?”
“不像,他们死掉后,财物还在身边。”
“这次死掉的三人中,有两个是上次夜袭剿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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