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逐元没有跟她争辩的习惯:“……”其实,他更项知道她什么时候如此心慈手软,是在为他考虑还是为明西洛,以前她……
项心慈没有退让。
项逐元已经退了下来,所以他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不惜跟自己闹僵:“心慈……”
“嗯?”
初心还在吗?身边的人多了,他这个过去的旧人已经不重要了吗。
“不说话我也能回答你,如果你做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问的问题答案就是——喂了狗。”
项逐元被气的血气上涌。
“没事,就不送了。”项心慈生气的拽住一把柳条。
下滑的柳枝打在项逐元身上。
项逐元硬生生咽下胸口腥甜,提醒自己,能生龙活虎的发脾气就好,放平心态,放平心态。
项心慈瞬间将手里的柳枝弹开:“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眼睛瞪的亮亮的,普天之下皆是她有。
项逐元又被她瞪笑了,扯下大片柳条盖她脸上,又弹开:“走了,跟你的柳树发脾气吧。”
“项逐元!”
项逐元挥挥手,神色温柔。
项心慈也不跳脚了,无奈望望天:“让无竞,派人盯着他,如果有异动告诉本宫。”
“是。”
好累:“告诉焦迎每天别去告状,算了,睡一会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
太皇太后寝宫内。
太皇太后雍容华贵的让房甜儿扶着起来,丝毫不受九王妃昨天不请安的影响,太后她想都不要想:“她一个忠国夫人,年纪轻轻,见新进朝臣,也不知道羞耻。”惹人笑话。
总管大太监顺江跪在地上。
房甜儿当没听见太皇太后的话。
太皇太后却抚着甜儿的手,笑容满面:“还是我们甜儿好,贤惠又懂事,皇上啊就是太念旧情,总想着先皇对他如何恩重如山,便对忠国夫人也礼让几分,可有些人啊,不识好歹,心比天高。”
顺江公公觉得太皇太后少说两句比较好。
太皇太后让人提来食盒交到房甜儿手中:“好孩子,帮哀家给皇上送去,皇上身体不是,哀家最是挂怀。”
房甜儿有些排斥:“这……”她不是没有那个心思,但,她不傻,她现在明显被太皇太后当棋子用。
“你不肯帮哀家的忙吗?皇上一个人来宝珠山庄,身边本就没有一个贴心的人,昨天还累病了,那些个太监但凡用心些,也不至于让我孙子受这份委屈。”
房甜儿握紧手里的食盒,她也听说了,皇上病了,身边没有人。
太皇太后不怕她不上钩,只要房甜儿还有一丝心气,看看忠国夫人的风光就知道怎么选。
房甜儿果然没有挣扎很久,躬身道:“是。”
太皇太后笑的更亲切了:“好孩子,去吧,顺便帮哀家看看皇上,哀家可是要问皇上有没有好一些,用了几碗饭,穿的什么衣服的,免得那些奴才欺负你年纪小不懂事。”
……
宣德殿内,长安打发走传话的小徒弟,看眼不断咳嗽的皇上,心里叹息,更不敢提房甜儿。一位忠国夫人已经够皇上殚精竭虑的。
但太皇太后送了东西过来,他不能不报。长安只好硬着头皮上前:“皇上,太皇太后送来了参汤,皇上要不要现在用一点。”
明西洛挥挥手,继续看手里的折子。
长安又等了一会见皇上不可能改变主意,便退了下去。
宣德殿偏方内,房甜儿没有松手里的食篮:“长安公公,这是太皇天后特意交代要看着皇上喝下的。”
拿着鸡毛当令箭,太皇天后也就在外面好使,在他们这里不好使:“奴才知道,奴才一定看着皇上喝下。”
房甜儿还是没有放手:“公公。”房甜儿垂下头眸中闪过一丝娇羞:“太皇太后回去问甜儿皇上神色如何,衣饰如何,甜儿……担心回答不上来。”
长安心中不屑,好像你进去了就能直视皇上一样,有忠国夫人在,长安不惧得罪所有贵女:“奴才为房小姐看一眼?”
房甜儿见对方油盐不进,心里有些焦急,她好不容易来了宣德殿,外面现在不定多少人知道,如果她连皇上都没有见到,出去那些怎么笑话她。
再说了……
房甜儿想到前皇后众心捧月的地位,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她不争一次怎么知道不可能,她也可以让房家以她为荣。
房甜儿立即笑了抬起头,温温柔柔的道:“那就麻烦长安公公了。”说着将篮子重新递过去。
长安伸手去接。
房甜儿下一步松手,食篮瞬间摔在地上,宫里的食篮只要不是砸在地上,怎么可能发出声音,摔碎里面的碗筷。
但房甜儿瞬间蹲下来去整理食盒,里面的汤温着火炉如今依旧滚烫,‘慌乱’中,瞬间烫伤了她的手指。
房甜儿尖叫一声,起身的时候脚不小心踢到火炉,顿时又软回地上。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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