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进来!”
“知道了!”项心慈停下脚步,将甜品交给项富,对里面道:“我明天再来,你别生气了,我不对,听到没有,我不对,容度想冲我来就冲我——我不该这么说,辛苦爹爹了!爹爹对不起。”哎——恐怕真生气了,又看向项富:“这几天,麻烦你了。”
项富接过来:“小姐放心,小的一定照顾好老爷。”
项心慈又向后看了一眼,爹是真生气了,上辈子除了……还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火。项心慈看看天,还是自己来吧,这么大年纪了别再气出好歹。
……
荒野山上。
明西洛看着冲掉半亩的梅林和下游冲开的一整扇山路,心中冷静无波又隐忍不发。
她没来,这些不入流的小把戏如石沉大海,没有一个看客!
明西洛手掌紧紧握起又松开,像使出浑身解数,穿上华服在别人眼里也微不足道的尘埃,可笑荒唐又荒谬,也确实荒谬。
为何不荒谬?他凭什么认为她该看一眼?还是高高在上的她要为这些小事暴跳如雷,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一座山,可能过眼就忘,转头再建,有什么值得停留的地方,更何况为她的玩具添砖加瓦更微不足道的人们。
“明大人,走了。”终于忙完了,这劳什子河道比水坝都难修!户部这位大人没的说的厉害!
“来了。”
……
秋叶落了半山,枯黄渐渐染红了绿意,晚秋的风带着徐徐凉意吹拂着大地,它像行将枯槁的过去,在繁盛收获后进入窖藏的蛰伏。
秋暮远色,项心慈穿了一身秋叶红交颈长裙站在马车旁,看着走来的容度。
第168章 三更
容度停下脚步,看着她,她站在那里,好像就让他明白了自己坚持的理由,比如,她的存在很容易让人赏心悦目,好看到即便是个死物,放在家里也能娱乐身心,更何况她还是活的。
但又好像不是,她有更致命的吸引力,她柔弱的外表下有更像苍鹰的天高水远难以驾驭,抓不住就更让人抓心挠肺,非常想让人薅下来,看看圈养下是何等温柔。
可她敏锐的长满刺针,不许任何人如愿。
容度走过去。
项心慈也走过去。
两人并行在菊香山的山路上。
一个月不见她似乎又变了样子,也是,十四五岁的她,稍稍错过,就是另一幅样子,就如,现在安静的站在身边,美丽的好像枫叶林,带着岁月静好的谎言,也让人身心愉快。
容度不说话。
项心慈慢慢的走着,声音温柔,谨记自己要做的事:“那天我说话太过分,向你道歉。”
容度看着远方的台阶,心中预感成真,她不张牙舞爪已实属难得,竟然道歉,所图自然更大,他突然不想再走,更后悔那天为什么要等在那里!觉得高枕无忧吗!
项心慈摘了一片叶子,在手里转着,反复转了好几圈后,停下:“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们之间没有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他宁愿不了解!却掩盖不了这个女人在莫云翳昏迷时不闻不问,醒来后深情款款的样子,还有莫云翳对她的温柔,为她不订亲的事实。
他在知道这些的前提下,毅然选了向项家提亲。更知道了她对莫云翳念念不忘,所以这场婚事为什么要继续?
一个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子?喜欢?见过几次,见色起意?项承的话不经意的跳入脑海。
项心慈又转起了手里的枫叶,语气依旧温柔:“你想怎样才能退婚?让我为那天的事付出代价?”
容度慢慢的走着:“……”
项心慈知道不可能善了,他的尊严也不允许,她将手里的叶子转的飞快,提醒自己放低姿态:“你可以打回来,或者……你想讽刺回来都行,只要你消气。”
容度突然看向她:“如果我要成婚呢。”
项心慈诧异的看他一眼,然后认真想想,非常认真的想,难得用上了她为数不多的思考:“我是无所谓,不过,你不觉得对你没有好处?”
“什么是好处?娶你回去把你困在船上,任意折磨凌辱,不是大块人心。”
就因为那件心知肚明的事:“我肯定反抗。”
“呵,杀了你就是。”
“我抗争失败,我爹不会放过你。”
“那时你已经死了。”
项心慈想想也对,已经死了,看不见了,还管他们事后如何:“如果这样更要退亲了,我爹,最近为我的事很劳累,我再死了,以他的性格还不觉得愧对我娘,跟着我去了。”她很幸运身为爹爹的女儿,因为如此,无论前世今生她多喜欢项逐元,都没有后悔过身为爹爹的女儿。
容度看着她,伸出手。
项心慈将手放上去。
两人牵着走继续向前走,容度试着开口:“我那天也不该向你动手,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项心慈看他一眼:你在哄小女孩。
容度苦笑,她果然不信这些:“我不会接触婚约。”
“为什么?你跟你自己有仇?喜欢人朝三暮四?”
容度脸色难看。
项心慈是真搞不懂他,求亲的时候他就莫名其妙,她和莫云翳那样,他还上门求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