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承能有意见,人往高处走,容家要做什么是容家的自由:“你与心慈订亲还没多少时间吧?”
容度认真听着:“是,如果伯父怪小侄没有告知伯父一声,小侄——”
“不是,这件事自有你父亲做主,我是说你和心慈。”
“七小姐心敏聪慧,伯父能将爱女下嫁,小侄感激不尽。”
项承恼羞成怒的看着他,嫁什么,项家给了这么多便利,不是互惠互利的事,他容家想不认账:“容少主,心慈年纪还小,我也一直想把她留在身边,你是知道的,我们就不用左顾右言了。”可以提解除婚约了。
“小侄明白。”容度虽然不愿,但:“小侄可晚几年再商讨婚事……”
项承几乎拍案而起,实不要脸:“小女生性顽劣,不劳容家教导,我的意思是,我项家无条件助你成事,事后,你与小女的婚事就此作罢!互不相欠!”
容度闻言瞬间看向项承!他什么意思!什么解除婚约!以他一贯的脾气定然这老匹夫死无葬身之地,他还有没有一点信誉!心慈是他走完礼节定下的未婚妻,他凭什么说‘作罢’!
助他成事?好大的脸,他容家需要他助!他眼前但凡换个人,他容度都不会这么算了!但前面是项承,项心慈的父亲,一个感情用事到让人不知道怎么打交道的男人!
容度忍下恼怒:“伯父开玩笑,容家海师一事只是小事,怎能与心慈相提并论。”
项承心想口气不小,海师都是小事:“那你说,要怎么做,才可以解除婚约。”
这与解除婚约有什么关系:“伯父,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对小侄有什么想法,伯父尽管提,万不可提到解除婚之事。”
项承没想到他如此难缠,到现在都不肯好好商谈!非要将事情放在明面上说,踩够项家颜面才罢休吗!
不过他们在容家一事上确实只有推波助澜,没有太大的作用,对方想找回颜面,也没什么不可以,对方要讽刺他的家教,他也不能说容家要求过分!
项承为了心慈,调整好情绪直接开口:“那件事我知道了,是我教女无方,让容家笑话了,说吧,但凡我项家能出力的,定不会亏待与你,毕竟……算项家对不住你们。”
容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向项承,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下一刻,脸色陡变!
项承虽觉没脸,但依旧坐的稳稳的看着他。
容度神色十分难看,几乎难以相信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项承怎么知道的!项承怎么会知道!项心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她觉得这种事可以到处宣扬!与自己退婚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容度急忙起身恭手:“伯父,我和心慈之间是有什么误会,让您操心了,实不到退婚的地步。”
项承准备好的词刚要开口,发现对不上,改口:“事已至此,你不用替她瞒,我的女儿我清楚,是我们项家托大,不过,条件你提,我只希望这件事……你能手下留情。”算他的请求。
容度气的汗毛都要竖起,如果项心慈在这里,他定要问问她要干什么!觉得她父亲操的心不够多,非要为她操心一辈子!
可现在,容度都要认下这口气,这件事猛然被人掀开,就是项心慈故意!他不从,项承因为这件事都要硬逼着他从了!
但既然如此,他有什么不好说的:“伯父误会,实在是误会太深,心慈是意气用事,虽然不知她与伯父说了什么,可都是她的想法,我与七小姐认识的时候,七小姐便于莫世子交好,说起来也是因为莫世子,我与七小姐得以见过一面,这次莫世子离京,七小姐去送,也是情理之中,我也是知道的,否则不会等在那里接她,伯父不信都可以找七小姐求证,请伯父勿再有其他想法。”
第165章 三更
项承看着容度,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如果不是涉及他女儿!他都要问一句‘你知道多少’。
容度没什么不好说的,都要退亲了,还闹到项承面前,项承想事情肯定更多,比如他女儿私会其他男人,自己怎么想?会不会影响心慈以后在容家的地位?
这两点就足以让项承做出不符合利益,但绝对对项心慈有利的事情。
容度不跟项承赌,脸面重要,他今天就得带着谈好的解除婚约的条件回去!她想都别想!
容度愧疚的开口:“是,路途中小侄说话有些激进,七小姐不愿意听,与小侄发生争执也应该,小侄回去就知道错了,一直想道歉,却没有机会,伯父完全可代七小姐教训小侄,现在想来也是我小肚鸡肠,冤枉了七小姐,实不相瞒,小侄,仰慕七小姐……已久,实不觉得因为这点小事,就要闹到退亲的地步。”
项承震惊的看着容度:“胡闹!”这不是胡闹是什么!听听这都什么话,他女儿怎么就认识莫世子在先了!他女儿知道莫世子是谁!又怎么通过莫世子见过小七!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他女儿清清白白与容家定的亲!
项承猛然想到那一次!大水后他接小七回来,被小七轻描淡写说的那几句,当时……当时莫云翳扶着小七……莫云翳是那样没有分寸的人?但凡找个婆子都比他自己扶要……
不回忆项承没有多想,现在一想……“胡闹!简直胡闹!那也不过是两人见过一面,什么相识!她去送,她——”
容度听着,不说话,他不退婚。
岂有此理!小七与莫云翳熟知到什么程度!怎么认识的?后来有没有背着自己与他见过面?什么轻易能重到对方走她还要去送一送!事情就像他们几个人说的一样轻描淡写,无欲无求的只是认识:“既然你知道他们认识,都能到相送的交情,你却来我府上求亲,你安的什么心。”
“伯父或许不信,自然是喜欢,当初七小姐救我一命,我一直……”
“闭嘴,见色起意而已,何须说的这样义正言辞,说的再难听点,我甚至怀疑你和莫云翳之间龌龊到那这场婚事绑架心慈!这婚事我做主,必须退,你提吧,但凡令国公府能坐到,我都会替你争取!”
容度觉得项承是不是疯魔了!他看起来看别人手下的狗!连这些事都参与!但他见识过项承在项心慈事情上的过度思考、反复无常!总之:“伯父,我容度心悦你女儿,这件事我认了,而且我不退婚。”
心悦什么!你心多大:“这件事不是你说了算!必须退婚!”
“我容家不退婚!”
岂有此理!“你安的什么心!”
“没什么心思,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也是我容度求娶的人!以后嫁入容家,我能承诺的就是,我定不会亏待与她。”
胡言乱语!她都去送那个姓莫的了!“你要是如此一意孤行,就别怪我项家在海事上不如你容家的意!”
“伯父可以试试!”
“你——”项承想说你回头定个什么样的不行,海师一事成了,你娶公主都可以!
项承尽量平复一下情绪:“容度我知你容家底蕴不浅,海师一事也铁板钉钉,事到如今,何须为了区区小事,陷容家多年经营与不顾。”
容度坚持:“伯父认为这是小事,对容某来说,这件事比容家海师一事更中,荣某绝不会退亲。”
项承怀疑他说的是不是人话:“你真当我项家阻不了你们!”
“伯父何必阻,但凡现在伯父说一声,我容家立即退出海师一争,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伯父别心血来潮退动不动就提退定一事,我们小辈的事,自然有我们小辈解决,伯父何必参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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