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眉老僧在行走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属于步伐很小步频很快那种,若是你闭上眼睛的话,那么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之前若一头疯虎的宗衍此时老老实实的跟随在了他的身后,也不复之前龙精虎猛,精气外溢的样子,脸色也很是灰败,简直就像是一条被栓上绳子然后毒打一顿的恶犬似的。
不过方林岩很快就发现,宗衍此时每多走一步,身体都要微微的颤抖一下,仿佛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金光寺的底蕴很是深厚啊,这个宗衍与我狭路相逢之后,我在他手下根本就活不过五秒。”
“可是,这家伙明明已经先逃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现在还是被金光寺的大和尚轻易给抓了回来,这鬼地方的实力,怕是比什么千丝窟要强多了,估计就连上一次来我经历的猪刚鬣,来到了这里估计也只能被毒打一顿!”
就在方林岩沉吟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这群人朝着自己走过来了,然后就直接进了屋。
紧接着,白眉老僧就率先道:
“贫僧柏思巴,现任金光寺罗汉堂堂主,见过谢施主了。”
然后就率先躬身施礼,方林岩听到了“谢施主”三个字还有些茫然,很快就回忆了起来自己在本世界的身份就姓谢,于是急忙道:
“大师好。”
柏思巴旁边的侍立的就是慧明,这时候便对方林岩微笑道:
“柏思巴大师修炼的是礼佛禅,已经四十年了,失礼之处请谢施主多包涵。”
方林岩顿时动容,佛门素来都有参枯禅的说法,就是平时长时间封闭住自己身体的一种功能,一旦解锁的话,威力会在瞬间爆发,异常惊人。
不过常见的参枯禅的方式乃是闭口禅,就是平时不说话,一说话就言出法随。
还有著名的圣斗士沙加修炼的盲禅,平时闭着眼睛装逼,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大爆发的时候。
这名柏思巴大师修炼的礼佛禅,则应该是双手合十封印住双手,一旦动手只怕石破天惊,难怪宗衍这样的猛人也要束手就擒。
这时候,慧明旁边的一个和尚从对着方林岩木然的道:
“我们的监寺宗衍最近修行陷入了桎梏,因此性情有些暴躁,所以强行借走谢施主身上的佛宝,其目的也是为了方丈的安危,其行不妥,其心却是昭然,施主大仁大德,想必是不会计较的了。”
方林岩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越听这个和尚所说的东西越不是滋味:他妈的这个宗衍明明是把我打得半死,还从我这里将佛宝强抢了过去,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完了?
所以,他立即反驳道:
“是吗?既然你都说是他将这件佛宝强行借走的,那么现在他的人在这里,我这个失主也在这里,东西是不是应该还我了呢?”
这名和尚脸上的肌肉顿时一搐,居然被方林岩拿话尬住了!
方林岩这时候仰天长笑,笑声当中已有悲愤之意。
“我千里迢迢赶来,途中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赶来你们金光寺,最后得到的是什么?身上的佛宝被你们的人强夺而去,当着正主的面也不肯还我。”
“不仅如此,我被你们的监寺打得断了几条肋骨,奄奄一息,还要忍气吞声,是不是还得跪下来谢打啊?诺大的金光寺,竟是这样的一处是非不分,黑白混淆的地方!”
听到了方林岩悲愤的话,慧明顿时皱起了眉头想要说话,可是看了一眼旁边面容古井不波的柏思巴大师,却欲言又止。
不过紧接着,柏思巴大师便淡淡的道:
“还给他!”
那名和尚顿时大惊道:
“堂主?”
柏思巴大师陡然抬眼,瞪了过去。
这名和尚沮丧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方林岩,居然还不甘心的道:
“你并非佛门中人,有此佛宝在身,并非是福。”
方林岩接过了那只盒子,然后当面打开,确定了是大梵念珠以后便道:
“是啊,这玩意儿已经给我引来好大的祸患了!”
“在冒死前来金光寺的路上,我遭受多头妖怪追击,看着我家忠仆在面前被分尸,因此原本也就没想着能活下来,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赚了,就算是被宗衍大师当场打死还有什么说的呢?”
“照你这么说,我双手捧着它,苦苦哀求跪着求你收下才是正理?”
这和尚听到了方林岩的话,脸色顿时一变道:
“我可没这么说!”
但就在这时候,外面却已经传来了嘈杂声,紧接着一名衙役居然冲了进来,然后展开手里面的一张图像看了看,顿时狂喜道:
“谢文在这里了!”
结果很快的,就有一大群衙门里面的人冲了进来,旁边还跟随了一个畏缩的小二,这店小二一来之后看到方林岩就眼前一亮道:
“是他!就是他了!”
见到了这一幕,方林岩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布下的棋子生效了,今天一早小二去自己房间的时候,肯定贪图那一两银子,然后去了孟古的儿子孟法家送信。
那信上面写的,乃是孟古昔年相印上留下的字迹内容。
若不是持有相印的话,一定是写不出其中内容的——因为这内容甚至就连孟法都记不清了,都是看到了以后才想起来确实是相印上的东西。
话说这相印对孟家来说可是相当重要,除了能够当成免死的丹书铁券之外,里面还隐藏着当年孟古为官时候获得的一个宝藏线索。
当年他为相的时候树大招风,不敢妄动,只能将之隐藏起来。
因此,难怪孟法对此事如此上心了!当下甚至公器私用,带上了办差用的衙役,直接循着信里面留下来的线索就找到了金光寺里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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