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内心持续告诫他要适时收手,可阿诺德盯着那淡粉的软唇,却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
“我想吻你。”
“诶?”
有夜僵硬地呆住,却又反应极快地扒拉着阿诺德的手,侧首躲过高温滚烫的唇瓣。
“你等一下,等一下!听我说!”
擦过她脸颊的唇因此停在耳畔,微沉的呼吸声清晰可辨,令有夜的耳尖慢慢裹上一层漂亮的霞红。
“行动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狮鹫不满地扣紧了她的腰,拖得有夜只能踮起脚接受体型差巨大的拥抱。
有夜猜想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虽是玩过不少乙游,可隔着屏幕的磕cp和自己亲自上阵终归是不同的,再说那些全年龄的游戏,只有到结局才会亲一下聊表敬意啊。
她现在心里乱成一堆麻。
如果没有记错,她和阿诺德连正经手都没牵过,怎么就再三触发了更为亲密的事件呢。
唔……这可都是第二次了。
有夜垂死挣扎:“我、我还在任期。”
阿诺德:“这里没有别人。”
长时间踮脚的不适让有夜颤抖着去推阿诺德的手臂,可醋意大发的狮鹫根本不能接受此时任何的拒绝,他变本加厉地扣住她,脚步一旋就将她抵在旁边的书桌上。
与第一次差不多的姿势让有夜一下回忆起更多细节,她干脆放弃聊剩无几的羞耻心,双手抓握阿诺德手掌,颤巍巍地答话。
“那、那你变回原形。”
阿诺德长时间的沉默与专注至极的注视都令有夜想要破罐破摔地接受事件了,但再下一秒,她手中的人类手掌就乖乖变换成毛茸茸的柔软猫爪。
有夜坐起身,看着规矩坐在她身前庞大狮鹫。
就算她坐上书桌,视线也不过才堪堪与同样坐下的狮鹫齐平。
真是好大一只,比独角兽都大。
她紧张地低下头,拍拍桌面,轻声喊着狮鹫的名字。
对方很快听话地靠近,垂下鹰首用坚硬的鸟喙亲呢地去蹭她的侧脸。
有夜双手拉过回勾的尖利鸟喙,打量了一会儿才似下定决心般地靠近。
鸟喙就是鸟的嘴巴吧?
虽然有些耍滑,但这样应该也算数吧?
她慢慢印上自己的唇,像是完成任务似得停顿了一会儿,才移开视线。
“好了,我证明给你看了。”
接受亲吻的狮鹫浑身羽毛都如痉挛般泛起波浪,油光水亮的猫科皮毛也层层翻起,最后在直直竖起的尾巴下,一切尽数恢复原状。
硕大的羽翼展开,带有厚实肉垫的猫爪急切地向前扒拉,前爪交错抱住尚未反应过来的娇小人类,鹰首就急剧凑近。
陷入毛茸茸包裹的有夜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搞懂,就被厚实的鸟类长舌结结实实地舔过肩颈,留下湿漉漉的大片水痕。
可不过片刻,温暖舒适的皮毛就蜕变成衣料偏硬的触感,手中弹力十足的肉垫也变换成与她十指紧扣的宽厚手掌。
足以绞碎一切思考的旖·旎氛围封住她所有的话语,她再次被那双散发灼人热度的湖蓝双瞳压倒。逐渐重合的体温带动彼此相融的吐息,就在有夜以为自己真的要被那双眼吞噬之时,门扉被重重敲响。
漫长又短暂的一秒结束。
煞风景的高声呼喊瞬间帮着阿诺德拾回理智,匆忙拉开与有夜的距离。
“圣女大人!出大事了!”
会客厅的门扉再次被重重敲响,等不及回应的侍女们争先恐后地挤进来,又齐齐呆住,七嘴八舌地问出令有夜尴尬不已的问句。
“您怎么坐在书桌上?”
“首席为什么站那么远啊?”
有夜眨巴眨巴眼,呆呆回了一句:“因为累了,坐下歇歇。”
她晃着腿跳下书桌,望向已经闪移至对角窗边看风景的阿诺德,追加了一句解释:“首席大概是在吹风。”
侍女们红着脸两两相望,艰难咽下兴奋的八卦笑容,匆匆说出正事。
“圣、圣女大人,面向孩童的礼拜堂发生了火灾,教皇冕下请您赶紧去看看呢。”
“怎么会?!”
有夜一下清醒,连声问道。
“里面还有人吗?孩子们都离开了吧?”
“您别急,孩子们在黄昏前就回去了,只有驻守在那处的主教们受了些伤。”
侍女长有些为难地咬唇,补充说明:“应该说只有一个人受了伤,还不是因为火灾。”
有夜没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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