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丰天令这种不那么重要的职位,还没什么油水可捞,能够一视同仁设为二品官就已经不错了。
“你认为是潜伏在帝鸿城的妖族所为,所以想让我帮忙,找出妖族?”
林越看了韩渊一眼。
“是,殿下聪慧。”韩渊明显是没拍过马屁的人,夸赞之语都说得很是干巴简单。
“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
林越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果有人提前搜集了大量的粮食,而后杀了五名丰天令,导致大雍出现灾荒的窘境,再趁机发粮赈灾,能够赚到多少功德?”
“不可能赚到功劳的。”韩渊毫不犹豫地说道:“杀五名丰天令已是大罪孽,倘若大雍再出现灾荒,那罪孽也会变得更大,即使发粮赈灾全天下,也顶多抵消导致大雍出现灾荒的罪孽罢了,根本不可能赚。”
林越微微挑眉。
天罚司对于罪孽是最了解的,否则也不会回答这般坚定了。
看来,是他想岔了?
他本以为是八皇子杀了丰天令,借机屯粮,待灾荒发生时,再发粮赈灾,想要趁机得到一大波功德。
毕竟,发粮给凡俗,除了功德,也别无其他好处了。
八皇子是魔祖转世,也不可能只是因为圣母心大发去做好事。
“不过……”
林越忽然想到了一种方法,或许是可行的?
“此事对人族大能而言,可以说毫无好处,所以……下官觉得,很大可能是妖族所为。”
韩渊看着林越,诚恳地说道:“十七殿下对于妖族的分辨能力如此惊人,想来一定有希望找出那潜伏在大雍的妖族,这对于我大雍而言,乃是大功一件,或可救万万民于水火之中。”
林越看了他一眼,淡声道:“韩渊,你不必架我,本宫是否帮忙,条件早已和你说清楚了,只要原始神血或者无界花,其他不必多说。”
“这……”韩渊脸色一僵。
“看来是拿不出来。”
林越微微摇头,说道:“本宫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你误以为我是不求回报的大圣人?”
穆天言忍不住说道:“十七殿下,此事很可能涉及到潜伏大雍的妖圣,就当是为了我人族出力不行吗?”
“为了人族?”
林越笑了,“本宫不过一个最弱小的皇子,尚且自顾不暇,可没有那么高尚,况且……即使是妖圣又如何?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一个妖圣就能祸乱大雍的话,大雍是稳定怎么这一千多年的?”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桌案上的茶杯,随意道:“本宫也劝你们收敛着点,何必追那么深呢?天罚司遇到的无解或者不能解的悬案还少吗?”
“十七殿下,这……”
穆天言微微蹙眉,还打算再说些什么时,韩渊却是忽然开口道:
“天言,算了。”
只见韩渊对林越拱了拱手,缓缓道:“十七殿下,是下官有些看走眼了,这就告辞,叨扰了。”
林越平静依旧。
待韩渊带着穆天言走到门口时,林越忽然开口道:“最后提醒你们一句,别深究,此事不是你们两个大掌刑使能掌控的。”
韩渊沉默着拱了拱手,并未说什么,只是带着穆天言离开了。
厅堂内。
林越放下茶杯,往屏风后看了一眼,无奈道:“偷听够了吧?”
只见祁隐墨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嘻嘻笑着走来,坐在了林越的腿上,说道:“就知道夫君早就发现我了。”
林越白了她一眼,一挥袖,关上了厅堂的门窗。
“夫君真不帮帮他们?”祁隐墨搂着他的脖子,说道:“其他人不知道,但隐墨看得出来,夫君刚才肯定没说真话,故意逼他们放弃吗?”
林越笑了,说道:“谁说其他人不知道了?百里凤至和你姐肯定也能看得出来。”
“哼……”
祁隐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哼道:“反正人家就是看出来了。”
她又说道:“不过,我听说那韩渊可是一个正直到让人讨厌的人呢,如今又成了天罚司首座的女婿,恐怕就更不可能放弃了,夫君若是帮帮他,或许也能交好天罚司?”
“我当然也明白。”
林越微微颔首,说道:“但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没法帮他,此案的水可深着呢,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掌刑使,即使是天罚司首座出面也管不了。”
祁隐墨不由得一怔,“天罚司首座都管不了?”
天罚司首座,那可是地位隐隐更高出皇子一线的存在,实力也不逊色于很多皇子。
如此人物都管不了?
林越轻轻摇头道:“管不了的。”
“好吧。”祁隐墨捂住嘴巴,“那我也不问了。”
林越亲了她一口,说道:“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我也需要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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