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知道我先前那些突然其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你不需要用知识去寻找龙脉,你只需要用你的本能去找。”秦明按住我的肩膀,让我闭上眼睛去寻找。
我仔细观看眼前的山脉。
龙脉是传统堪舆术中对一种特殊地理形态的叫法,实际是藏风蓄水、大富大贵的山脉走向。
风水中借龙的名称来代表山脉的走向、起伏、转折、变化。因为龙善变化,能大能小,能屈能伸,能隐能现,能飞能潜。山势就象龙一样变化多端,故以龙称呼。平地也有龙脉,其标志是微地形和水流。对龙脉好坏的看法,是审定山脉的长远,辨别山脉的大小兴衰如何。
风水堪舆学中有言:山脉来得绵远者,发富亦绵远,山脉来得短促者,发富亦短促。
华夏所有的龙脉都源于西北的昆仑山,自昆仑山上起源,向东南延伸出三条主要的龙脉。
北龙从阴山、贺兰山入山西,起太原,渡海而止。
中龙由岷山入关中,至秦山入海。
南龙由云贵、湖南至福建、浙江入海。
另外还有其余的几条龙脉,也是自昆仑山起源,蜿蜒旋转后入海。
每条大龙脉都有干龙、支龙、真龙、假龙、藏龙、飞龙、潜龙、闪龙、勘测风水首先要搞清楚来龙去脉,顺应龙脉的走向。
而看龙脉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环节,因为千百年来,山势破坏不大,再加上有迹可循,所以找到龙脉并不困难。
困难的是从龙脉里面找到合适的穴位。就像人一样,龙脉身上也是有吉有凶,有适合长生埋葬的极品吉穴,就有尸身不腐化为尸僵的阴狠凶穴。
而寻龙定穴要的就是从龙脉上找到合适的墓穴,然后进墓穴发财。
可是越到近代寻龙的难度越高,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龙脉受到了太多破坏。
像是北龙脉,就因为太行山被挖空、山西被掏空等因素,现在龙气上头,站在山顶下望,满山皆是龙气又满山皆无龙气。
而南龙脉因为现在的地表水长江也已经被三峡大坝截流了,龙脉被拦腰斩断。更别说当年的“三线”国防工程对秦岭、横断山脉等的破坏如何了。
现在龙脉还比较完整的,就是中龙脉,指的就是通过黄河、长江之间的地区,包括四川、陕西、河北、湖北、安徽、山东,到达渤海终止;这条龙脉之上,西安、洛阳、济南等,均为中龙气聚之所。
可现在我站在山脉上面往下望,却看不见一条龙。
满目只有被挖空的山,被挖沙挖断的河,粗略一看,地气松散,这里的龙脉竟然已经成了死龙。
怪不得之前的东西上面怨念极深,是因为龙气转化为怨气。
就在我打算说出口的时候,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一处山坳,那里贴着两处山脉交界,形成了一处龙爪攫空的格局。
可随着龙脉被断,龙爪变成白骨,那处格局反而又凶转吉,变成一处骨中生龙的格局。
何为骨中生龙,就是在已经衰败的龙脉之上,又诞生的新的龙脉源头。
新龙脉自老龙脉的尸骨上脱出,故而称其为老龙骨中生新龙。
我眼睛一凌,指着那处格局说道:“那里,那里有大穴。”
秦明也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嘴里说道:“正巧在村子里河流的上游,如果有水冲来,也很有可能把墓葬里的东西冲到下游。”
确定了大致方向,我们就先回到村子里,在村子里找人询问那是个什么地方顺便寻找向导。
到了村子里,秦明去负责这个事情,我就向着村长打听赵大春的家在哪,村长给我指了地方之后,我就拿了五万块钱往那里走去。
到了之后发现,那确实是个小破屋,屋外的围墙都已经破败不堪,整个屋子最好的地方就是那个鸡笼,用两圈铁丝包了起来。
我走了进去,一个老太太闻声走了出来,问道:“是大春回来了吗?”
我见状,顿时想起自已的爷爷,一时间感慨万分,我赶紧上去扶住那老太太,说道:“阿姨,我是大春朋友,他在北京发了财,开了家大公司。现在忙了,回不来了,托我来给你送点钱,顺便来看看你。”
“好啊好啊,有出息好啊。”老太太虽然表面上开心,但眼里的落寞还是遮掩不住。
“这是大春给你的五万块钱,您花着,没钱了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再来给您送。”我一边给她钱,一边用笔把自已的电话号写下来一并给了她。
“我过几天差人来给你重新修缮一下房子,您老放心就行。”我看着赵大春老娘的眼神,实在不忍在面对下去,草草说了几句话,把钱塞在她手上,就赶快离开了。
出了他家之后,我往村长家走去,给了村长一万块钱,让村长找人去帮赵大春家修缮一下房子。
村长问我赵大春哪去了时,我特意说赵大春在北京开了大公司,每年好几十万呢。
这样说也是为了怕他老娘在村里被欺负,我自已也在农村生活过,我知道农村很容易欺负孤寡老幼。
第55章 吃人怪潭
接下来就是要去见一下赵大春提到的老瞎子了,我跟村长问了老瞎子的地方。
在去之前,我已经做好了老瞎子变成和赵大春一样的东西的准备,毕竟他也摸过那些东西。
我推开他家院门,院子空荡荡,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我甚至有些后悔没带南离剑,我走进院子里,推开房门,里面黑洞洞的,一点光线也没有。
我的心里更慌了,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
我按照我感觉到的方位转头过去,发现黑暗里有一双浑浊的眼睛正盯着我,而那双眼睛所在的脸,是一张一半皱纹纵横,一半完全是紫色的烂肉的伤疤遍布的脸。
我被吓了一条,刚想逃跑,就听见那张脸发出声音:“你就是买了赵大春东西的人?”
“嗯嗯。”我点头答应,心里稍定,能说话就说明是人。
那老瞎子慢慢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往光能照到的地方走了两步,我也能更清晰的看到那张脸,那张脸一半的皮肤,都被紫红色的疤癜覆盖,看起来可怖而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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