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洲看着水漏,眼瞅着就到了散职的时辰。
三法司的众人再次齐聚一堂。
他们刚才已经把今日查案的发现,书写成卷宗,交由刑部尚书过目。
刑部尚书一改往常的严厉口吻,夸奖了李相洲的办事能力,让他再接再厉。
此时,李相洲察觉到一些异常,这庆言貌似又坑了他。
而他自此才有所察觉。
眼下这种情况下,庆言占据主动位置,他即便有更多的发现,他也可以不告诉自己。
而这就是庆言的高明之处。
你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看似没有毛病,却藏着一个很大的弊端。
庆言是一个走一步看十步之人,他想到的比常人更多,能发现的也就更多。
但是负责问问题的李相洲,却没有庆言的能力。
他一旦不能找出核心问题点,庆言完全可以挤牙膏,这样就可以不断在三法司的身上薅羊毛。
在李相洲眼里,此时的庆言,在第五层。
殊不知,此时的庆言在第十层。
毕竟,这案子就是庆言做的,这个案子最终也只会查到萧家裁缝铺。
庆言也确认过,自己面对尾巴收拾的很干净,对方不可能查到自己身上。
庆言这是又当选手,又当裁判。
三法司就查吧,查起来,那叫一查一个不吱声。
李相洲打断现场死一般的宁静。
“哼!这个庆言好算计,今日对我等做出那般作态,就是为了蒙蔽我等!”
其余三人,自然也不是蠢笨之辈,此时已经察觉出端倪。
“眼下,我等已经进入对方设下之局,咱们查案再次受阻,继续下去,必定还会继续被他牵制。”
他们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庆言故意给他们挖了坑,这才让他们查案受阻。
可他们却不曾反思,是不是他们能力有限。
庆言该给的线索也给了,没有丝毫隐瞒,可他们太过鼠目寸光,不能看的长远。
给了他们机会,他们也不中用啊!
说到这里,众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最后,还是李相洲做出决定,明天再次寻找庆言,而眼下他们要做的,就是讨论出明天要问的问题。
毕竟,明天问一个问题就是四百两银子,之后就是八百两。
案子如果一直不能破的话,三法司迟早要被庆言薅秃。
随即,四人便开始为明日的问题,研究起来。
……
另外一边,庆言散职之后没有回陈府,也没有去自己在内城的私宅。
骑上坐骑,用鬼脸面具改变样貌之后,朝着仙游河畔行去。
此时,上官雅正端坐在梳妆台前,一脸愁苦。
一场春宵之后,那个臭男人就没有再来寻过自己了。
就算以上官雅淡漠的性子,却还是有些心绪不宁。
难道这男人就如同婢女们看到话本闲书所说那般,庆言也和那些臭男人一样,得了女子的身子后,便弃如敝履。
男人更多的会选择勾搭权贵家中的富家小姐,以求升官发财。
恰巧,前几日听闻庆言在京都再次立功,不但破了公主落水的案子,还用了妙招救醒了公主。
莫非,这个男人也想通过攀上公主的高枝,准备做一辈子富贵闲人?
想到这里,上官雅摇了摇头。
在她的认知中,庆言并不是那种为了富贵,而屈尊之人。
可想到这里,他便想到庆言的秉性。
在京都的传闻之中,庆言本就是一个色胚,而京都传闻,漓菱公主的长相,可谓是倾国倾城。
说不准,庆言已经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
就在她忧愁之际,花船之上的闺房房门被敲响。
上官雅收回杂乱的思绪,清了清嗓子,轻声道。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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