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杜良哲的眼神再如何摄人,几人除了表情变的有些惊慌,其他并没有不对的地方。
其中一个看起来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甚至因为害怕,身体还颤抖了几下,脚下的步伐还向后退了一步,低下头去,一副不好直视杜良哲的模样。
杜良哲掌心一握,那透露的冰寒便消散开来,庆言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依旧低着头,一副不敢直视大佬的模样。
一开始杜良哲还有些疑虑,担心几人的身份有问题,但他很快打消了心中的顾虑。
在他眼中林碑是一个很顾家的男人,他的妻小都在亲王府的监视之下在江安城生活着,一旦林碑生了反心,他的妻小可能就会惨遭毒手。
在杜良哲看来,林碑定然不敢涉险背叛亲王大人。
“你们是林碑选中的人,我自然是信任的。”杜良哲爽朗一笑,一副没有发生任何事的样子。
“那是当然,他们可是我和林哥的兄弟,身份自然是不容怀疑。”说着,夏子骞把自己的胸口拍的砰砰直响。
看着夏子骞这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庆言都有些怀疑人生了,这夏子骞到底咋长这么大,还当上了东皇卫卫长的。
他这种不就是那种,一串糖葫芦就直接能拐走的傻孩子,庆言只能感叹一句,傻人有傻福。
“既然知根知底,那就跟随在林碑身边吧,确认身份没有问题后,就一同加入东皇卫吧。”
杜良哲也没有继续询问,在他看来这几人的实力,都只是七品小杂鱼,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杜良哲和林碑一番交谈后,便离开了,他们几人聊了几句,庆言便借故离开杜府。
几人离开之后,觅了一间不错的酒楼,开了一间上好的雅间之后,点了一些酒菜借此好好休息一番。
来到东皇郡后,众人心神时刻紧绷着,没敢有丝毫松懈。当他们真正深入敌营之后,反而可以松了一口气。
毕竟,灯下黑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生物之间的本性就如此。
庆言站在窗边看着这有些寂寥的庐湖县。
外表之上,看不出破败萧条,可这种寂寥没有生机和希望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在庆言的心头。
庆言遥望远方。
想来,于倩母女应该已经平安到达牡丹郡了吧。加上自己写的手书,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何千婉应该会照料一下这对母女。
虽说庆言救了他们的性命,她们也受到波及,自不能继续留在阳朔县,一旦后来者查到这对母女身上,她们将会收到无妄之灾。
想到这里,庆言便给她们盘缠让他们离开那是非之地。
庆言也害怕他们中途出事,在暗中护送了一段距离,确定没有人跟踪后,这才放心离开。
酒菜上齐后,白清弈铺开神识探查,确认并没有人窃听之后,用神识隔绝房间与外界的声音后,白清弈率先开口道。
“说来也怪,按照林碑所说,这仙湖县是制造甲胄的地方,可从我们进入城中这么久,为何都没有见到那些制作甲胄的工坊和匠人呢?”
庆言听着白清弈一长段话,同样颇为惊讶,能让白清弈这个闷葫芦一次说出这么多话,想来他也是极为好奇此事。
“应该是藏于暗处,毕竟庐湖县幅员辽阔,难免会有漏网之鱼混进来了。”庆言答道。
听到庆言的解答,众人也是连连颔首,认同了庆言的说法。
毕竟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肯定是虚与委蛇来的更为稳妥。
王千书捋了捋胡须,不解道:“可是,制作甲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如此的悄无声息。”
在此之前,他们一行人在城中闲逛,看似漫无目的游荡,实则观察仙湖县的情况。
按照制作甲胄的供需,需要熔铁,炼钢,锻打部件,各种加工下来,足有二三十道工序,如果真要在庐湖县制造甲胄,动静应该弄的很大才对。
而庆言等人看下来,这些庐湖县如果不是自己心中知晓其中猫腻,可能他们就会认为是一个很普通的县城。
除了戒备森严,不允许随意出入,与其他地方的县城比较起来,除了看起来萧条了点,其余也没什么区别。
这件事,也让庆言困惑了很久。
“这件事我也没想通,不知你们有什么看法,你们觉得这仙湖县有哪些怪异之处?”
庆言示意众人畅所欲言,集思广益之下,说不定就有其他发现。
一直开口的何炎突然开口道:“我发现一个问题,这庐湖县地势陡峭,能够用来作为耕地的地方很少,再加上采矿导致粮食减产,却并未像其他郡县的子民那般骨瘦如柴。”
何炎的话,顿时让几人陷入沉思之中。
这时,庆言貌似想到什么,突然开口问道:“城中一斗米卖多少钱?”
听到庆言的话,王千书思考一瞬后说道:“一斗米,需要二钱银子。”
“才二钱银子?”听到这个价格,庆言的瞳孔满是震惊之色。
庆言有个好习惯,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去一趟粮铺。
一个地方的好坏,完全可以通过粮食的价格判断出来。
因为只有吃喝不愁的地方,才能够保持粮价的稳定,所以一个地方的粮价,很能体现出一个地方子民的生活水平。
虽说庐湖县的粮价相比较京都来说,贵了一倍有余,可这粮价居然比牡丹郡都城天九城还要低,这就很不合理。
此话一出,让庆言的心中疑问更多了,既然没有耕地,那粮食哪来的?
如果全部依赖于从别的地方运来粮食,这庐湖县的粮价应该很贵才对,可为何这粮价会如此的不合理呢?
一边想着,庆言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随着有节奏的敲击着,庆言的思绪也变的活络起来,体内的内劲也顺着奇脉的状态,快速运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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