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伦敦了?”
庄园内,一个韵味十足的女人绕着人工小湖缓步而行,因为她的行走而致使湖泊内饲养的鱼儿们鱼头攒动,似乎希望女人能够扔下一些鱼食来,而女人只是摊着一把金灿鱼食在掌间来回晃动。
她知道如何勾起男人的幻想,也知道如何玩弄水中鱼儿,只是想到记忆深处的那人,自信爆满的心不由自主裂开一道缝隙,她能把天下男人把玩的团团转,但那个人却能把她折腾的咬牙切齿。
咬牙切齿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无可奈何。
“是的,王子妃。”
在妩媚女人的身后,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缓声回答道,声音苍老而洪亮,中气饱满,随后他双手捧上一张卷幅,恭恭敬敬开口:“这是他传给欧洲各大势力的宣告,一如既往的嚣张和狂妄。”
宣告?
女人狐媚般的眼神一凝,手中鱼食尽数撒在水中,鱼儿雀跃中一涌而上,争抢的远比昔日要凶,王子妃没有看自己的杰作,只是转身捏起那一张半米左右的卷幅,上面简简单单,只有三个字:
朕来了!
三个字!但这三个字却让她看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她眼中包含地情绪很复杂,非常复杂,这三个字似乎是映入她黝黑清亮地眼眸,一字一字打了出来,变成了眼瞳地缩与张,眼光地浓与淡。
这三个字写得刚劲有力,霸气豪迈,一幅君临天下的态势,虽然王子妃从来没有见过楚天的毛笔字,但她扫过一眼就知道出自楚天手笔,唯有那小子才会如此狂妄,才会拥有蔑视苍生的自大。
“果然是他!”
她的瞳中先是震惊,然后是淡淡地失望,紧接着却是无由地娇哼,旋即化作了淡淡的自嘲笑意,最后如石头落入湖中,渐渐化为一片平静,须臾间,王子妃眼瞳便发生了这么多情绪上的变化。
“确实是他!”
英国管家微微低头,回应着主子的话:“我开始以为是一场恶作剧,所以让人暗地里核实消息,楚天确实已经抵达了英国伦敦,他还把四分五裂的和胜堂绝对掌控手中,他现在是半壁霸主。”
“他在欧洲的势力足够跟普文洛平起平坐。”
王子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把卷幅递还给老管家:“这小子做事总是让人眼前一亮,但这次有点缺心眼了,他如果躲在天朝的一亩三分地,或许这世界上没人敢动他,但来到欧洲来到英国、”
“他还有什么可仗持的呢?”
王子妃低下头,扫视中水中的鱼儿:“和胜堂虽然庞大却不足对抗官方势力,只要政府盯着和胜堂打压,楚天就会很快失去手中的筹码,而他来欧洲的消息一传开,无数敌人就会展开行动。”
“他的日子会很艰难,他凭什么自傲呢?”
王子妃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撩人心魂的弧度,对于她而言,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莫过于思考和揣摩,然而,随着足够让她思考和揣摩的人或事越来越少,她便也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无趣。
难得找到这样一件值得琢磨的事情,她竟然有点舍不得揭开这个秘密。
“王妃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么会知道。”
英国管家依旧大方得体恰到好处的躬身,上身弧度完美地倾斜三十度,低下头的他满面平静和恭敬,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的脚尖,做惯了一辈子奴才的他深谙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话的为奴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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