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轰然破碎。
她就像是一块大碌石,碾碎了桌子以及身体所接触到地一切,最后撞到藏王脚下的椅子才停了下来,翻身而起单膝跪地却喷出一口鲜血,眼里有着不甘和愤怒,但更多是一种实力悬殊的痛苦。
两个人,连楚天身子都没碰到就被打伤。
这是何等的悲哀?
半死不活的藏王忽然挺直身子,但随后又倒回在椅子里。
“藏王?何不让其他人也出来呢?”
楚天掏出纸巾轻轻擦拭拳头的血迹,继而瞥了藏王一眼开口:“区区两个贴身保镖不够我抽的!或许你该让大管家也帮把手,她虽然年老体弱,但相信还能发出雷霆一击,那样可多点胜算。”
书房深沉,楚天目力虽好,却也看不清楚,隐藏在黑暗之中藏王脸上的表情,但楚天知道,藏王定然在审视着自己呢。他努力使自己的神色,看上去更加坦然自若,并不在意身周缭绕的杀机。
两名保镖对楚天的漠然和无礼相当愤怒。
只是藏王轻轻挥手制止他们送死的攻击,战意旺盛且完好无损尚且不够楚天收拾,现在再上去只会自取耻辱,当下他让两人不要轻举妄动,而自己目光平和的望着楚天,但周围杀机依然存在。
楚天站在中央处,标枪般挺直身躯,仍然是那样的傲然。
“苏老有一个好孙女婿啊!”
一声叹息轻轻地响起,随着这声叹息的响起,书房杀气如潮水般退落而去,连两名受伤保镖也退回了书架后面,门口更是微微一动,不着痕迹隐去老妇身影,藏王从书案后站起向楚天走了过来。
随着藏王拄着拐杖缓缓接近,楚天这才发现,藏王的个子很矮小,身形萎缩,脸上布满了老年人的黑斑,看上去就如一截完全老朽的枯枝,随时都有可能在“啪”地一声脆响后,便断成两截。
便就是这样一个矮小、憔悴的老人,给楚天的感觉,却是一种需要仰视才能得见的高大,藏王在楚天近米距离站稳了身子,嘴角勾起一抹落寞:“我老了,以后的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竟然你不肯离开梅朵,那么,梅朵便交给你了。”
藏王轻轻咳嗽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这是象征藏王权力的最高令牌,有它就可以调动藏王府的一切人手和财力,本来我不太放心梅朵过早接收权力,但有你和蓉蓉扶持,我放心了。”
“无论是恋人朋友匆匆过客,你要保证梅朵的绝对安全。”
藏王的话语,有着已经洞察一切的睿智,只见他把一块非金非木的令牌,放在了楚天手中,目光中有着病危托孤的那种恳切:“这不是藏王对少帅的命令,而是一名父亲对未来姑爷的重托。”
握着那枚象征权力的令牌,楚天止不住的愣然:他不知道藏王为何要自己转交给梅朵,按照道理应该是藏王亲自授予梅朵,这样才能让后者名望更高!所以他看着眼前老人,把令牌递了过去:
“藏王,这不合规矩啊。”
藏王没有接回令牌,而是拄着拐杖轻轻转身:“梅朵在藏王府已经具有大片人心,加上有苏家的全力支持,一些元老再不服气也只能忍着,所以这令牌怎么到达梅朵手里都不重要,拿着吧。”
藏王踏过破碎的桌子和散落书籍,吐字清晰的补充:“另外,你顺便告知梅朵,这后院中午十二点后就要封闭,以后她不用再来这里见我或请示我,我的起居饮食自有大管家他们悉心照顾。”
“而她要做的就是稳固自己地位,保持藏王府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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