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衣的鬼头从高大雄伟的天照殿堂缓步走过,步入樱花丛生的富士山后院,这里是禁地中的禁地,除了鬼头之外,是绝不允许他人到来的,因为这里是东瀛一代宗师天藏闭关苦修的地方。
天藏大师在东瀛具有天照大神般的威望,具有一种最至高无上的隐性权力,没有实名却让人令行禁止,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天藏是东瀛最有权力的人,那种权力,就是当今天皇也不能比拟。
不过,天藏十多年来专心武道修行,早已经不理红尘俗事。
这也是楚天和大圈兄弟能够横行东瀛而无人阻止的一个要因,富士山的后院是一处风景险恶的所在,位处山崖绝壁之地,即使白天有阳光照射,但山风的劲厉,依然给人一种冰峰之巅的错觉。
不过,这里却有一奇异之处,那就是在广场般大小的后院中央,立有一根半人多高、粗有丈许的青玉石柱,那石柱之端,如盛物的托盘,盛着呈三尺直径的武士刀,中间隐有某明的光华烟气。
山风虽劲,却不能对这把刀有丝毫影响。
此刻在石柱边丈许处,负手立着一个身材雄伟的身影,虽然只是那样的静立在那里,但给人的感觉却如刺天之枪,有一股说不出锋锐和傲然,整个天地仿佛都笼罩在此人的威势下而甘做顺民。
就连山风也变得温柔起来,连他的发丝都不曾吹起。
此人正是东瀛武者至尊,天藏。
每个月总有一天,天藏都会来到这把刀前面静立沉默,这样不言不语往往就是三天三夜了,鬼头从懂事起,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是被天藏一手带大的,全身武学也是天藏精心授予的。
这是他的恩人,也近于他的父亲!
看着天藏苍穹般的背影,鬼头从心底升起一股崇敬之情,仿佛天蹋下来都不再可怕,因为有天藏在,这世间就没有事能难住他,随即,鬼头又惊讶起自己的脆弱,这可是许多年不曾有过的了。
可是自从和那个叫楚天的家伙争斗后,这种渴望被人保护的感觉却偶尔会出现在心中,恍惚中,一个声音淡淡传来:“鬼头,你的心为什么跳动的这样乱,难道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了么?”
鬼头只觉眼前一花,人已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剑似的双眉,配着一双洞察世情的眼睛,英伟的容颜有着一种超越了世上众生的美态,鬼头不自觉的低下头去,他觉得自己的心思完全被看穿了。
虽然他从来就不曾打算对天藏有所隐瞒,但这一刻,还是情不自禁的觉得惭愧,自己也算是一个潜修多年的武者了,却连一介小子都摆不平,反而被师父发现询问,这让他难免感慨自己浅薄。
所幸天藏大师没有追问,而是不着痕迹的偏转话锋:
“敬宫又跪了一天?多少个日出日落了?”
鬼头深深呼吸一口气,恭敬回道:“扣去刮风下雨没有太阳的日子,敬宫亲王已经跪了四十七个日出日落了,只要再跪上两个就达到师父定下的四十九个,师父,你准备见她了吗?”
天藏波澜不惊:“如果她没醒悟,继续跪。”
“天川跟着胡闹,就让他也跪着。”
鬼头微微低头:“明白!”
“你这几天不在富士山。”
天藏大师再度偏转话锋:“你下山了。”
听到师父很客观的阐述自己行踪,虽然没有丝毫质问,但鬼头还是低头道出事实:“我下山了,我还去了一踏天朝找楚天,去为一介朋友讨回一点公道,我在楚天面前连战三场,略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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