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有着久经岁月的痕迹,他一边开着囚车,一边吹着口哨,他旁边坐着的那名腰间佩枪的押车狱警,神态同样悠闲,心里正盘算如何压榨监狱新来的囚犯。
他甚至还有些男人的笑容,想起某个囚犯娇滴滴的妻子。
对于他们这样隔几天就要押送囚车的狱警而言,已经有了职业惯性的慵懒,风平浪静的例行公事实在无趣的很,他们甚至还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接引使者’,而在后车厢内押车的两名狱警,则是‘牛兄马哥’。
监狱到法庭,四十分钟的路程。
开车的狱警拿起矿泉水喝了几口,喃喃自语:“电影电视经常出现劫囚的场面,那些黑道或者恐怖分子,为了把重要人物弄出来,在路上伪装成警察袭击押送车,你说,我们押送了十几年了,咋就没碰到呢?”
副驾驶座的狱警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回应:“很简单啊,那些都是黑道大哥或者恐怖头目,价值自然非同小可,你看看,我们押送的是什么人,经济法,盗窃犯,最高级的也就是杀人犯,谁吃饱了撑着救人?”
开车狱警点点头,赞道:“精辟。”
囚车内,烈翌和俄罗斯人相对而坐,屁股下面的铁长椅是焊接在车厢之内,非常结实牢固,坐在旁边的狱警都紧紧的握着枪,偶尔用犀利而警惕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来回巡视,枪口都交叉对着俄罗斯人和烈翌。
算起来,他们也是老押车狱警了,但不知为什么,内心深处生出说不出来的危险,因为他们这时候才现,车中的这两名罪犯都很有特色,烈翌全身散着无法掩饰的锐气,俄罗斯人则像是沉睡的黑熊。
不过同时,这两名狱警又坚信,无论怎样,这些死囚都不可能挣脱他们的镣铐,何况自己手里还有枪,车前车后还有七八名警察,虽然澳门没有死刑和无期徒刑,但他们却可以开枪击毙反抗和意图逃跑的囚犯。
随着囚车的行驶、颠簸,他们手脚镣铐的铁链,不时出‘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仿佛是打铁匠的铺子,俄罗斯人很不适应这种环境,张着嘴,象要断气的蛤蟆般,大口呼吸着,神情变得漠然,还有几分冷酷。
烈翌则闭目养神。
车厢中的气氛,显得很凝重。
楚天盘算着时间,向风无情他们开口:“快到了!”
风无情和聂无名点点头,手里都握着电棍。
三辆车子缓缓靠近,开路的警车先现前面有关卡,于是缓缓停了下来,探出个脑袋喝道:“兄弟,怎么回事情啊?好端端的设关卡干什么啊?赶紧挪开,我们要赶着去法院呢,耽误了时间可就唯你是问。”
身穿警服的楚天轻轻微笑,淡淡的说:“牛大福珠宝行刚刚生了抢劫案,抢走价值三百万美金的珠宝,还打伤了五名警察,所以现在大街小巷的设卡拦截,上面已经下令了,所有车辆都必须检查无误方可通行。”
车里的烈翌感觉到车停,忽然睁开眼睛。
俄罗斯人莫名的胆寒,他见到烈翌眼里闪过的寒光。
那宛如刀子般的寒光。
虽然楚天的理由有根有据,但领队的警察还是勃然大怒,吼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我们是所有车辆吗?我们是押解重犯的车队,按照规定不用接受任何检查了,难不成罪犯会扮成警察?”
楚天领着风无情他们走前几步,语气和善的说:“大哥,你猜对了,抢劫珠宝行的劫匪确实打扮成警察,所以珠宝行才会被洗劫的干干净净,因此,我们要对任何车辆都检查,特别是通过的警车和警察。”
此时,开囚车的狱警见到前面在折腾,就领着年轻狱警走了下来,刚好听到楚天的话,摸着脑袋说:“***!检查个屁啊,按照法律条例,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只有到了刑场,囚车的才可以打开后车门。”
“违反制度者,所有押车人员,都要被起诉、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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