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流里流气,穿着一条这个时代最流行的喇叭裤,就那种把屁股绷的紧绷绷的那种裤子,留着一头时髦的中分头发。
大概三十来岁左右,至于面相,则属于很明显的富人相貌,高额头,方正脸,厚耳垂,挺鼻梁。
只不过,很可惜,一个典型的猪头相,面相这个东西差之一分,失之千里。
所谓的猪头相也就是生活中的那种,看着像个做大官有钱的人,但实际上却是一名做着底层工作的普通人。
看样子许爷爷的家族气运,到了他儿子这一辈,就要到头了。
“爸妈,回来了。”
许爷爷顿时变作一脸的严肃:“一天到晚就晓得在外边鬼混。”
“我啷个鬼混了嘛,刚刚出去跟我两个兄弟吃饭。”
“过来见人,这是我从小给你讲的那个李老头的徒弟,我跟他师父一直都是好朋友,你们年轻人也认识认识。”
青年一听这话,先是愣愣看了我一眼,随后戏谑道:“又扯这些牛鬼蛇神,还是个小牛鬼蛇神,一群神神叨叨的。”
“你这个小子…”
眼见着自家儿子回屋将门给关了上,许爷爷叹了口气,随后一脸尴尬的看向我:“不好意思哈,这娃从小被惯坏了,不懂规矩。”
我微微一笑:“许爷爷,没事。”
“不得不说,你这个娃相比你师父,脾气好太多了,如果是他年轻的时候,遇见别人讲什么牛鬼蛇神,怕当场就大打出手了。”
闻此话,我笑而不语。
如果在十四五岁的话,我的确会这样,但随着年龄增长,原本张扬的性格渐渐的也返璞归真了。
一个蠢货跟我争执一加一等于三,那么我只会笑着说:“你讲的对。”
因为跟蠢货争执,本身就是自降身份。
实在到了一个临界点,我直接就整死了,屁话那么多干嘛?
就此一顿饭作罢,我在许爷这边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我拿过十张青色符纸,便要准备离开重庆。
对于我的到来,许爷跟顾奶奶都特别高兴,这天早上,两老人专门送我离开。
顺着重庆的嘉陵江一路往下,许爷朝着一直跟在身后的顾奶奶说道:“你在这里坐一会儿吧,我跟九娃过去抽根烟。”
许爷显然有什么话想单独跟我讲。
等来到嘉陵江边,许爷递过来一根烟,随后笑道:“李老头这家伙小心眼,等这一次回去了,给他说一声。”
“你顾奶奶这么多年虽然没讲过,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这些年,心里一直都念着李老头,都几十年了,如果有空了,让他回重庆看一看。”
一听这话,我转头注视着静静坐在银杏树下,端庄优雅的顾奶奶。
顾奶奶的突然退出师门,师父的四五十年避而不见。
我当真还是有些好奇,这三人在属于他们的那一段青春岁月之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在思索片刻之后,我朝着许爷爷微微一笑:“晓得了,许爷。”
“嗯,路上开车慢点,以后有空多来重庆这边耍。”
“嗯好,再见顾奶奶,再见许爷爷。”
看到我如此有规矩,许爷爷满意点了点头:“嘿嘿,这个娃儿就是比李老头好,懂礼貌不说脏话。”
顾奶奶也是欣慰说道:“就是,一看在生活当中就很有素质。”
在两名老人的注视之下,我开车便朝着城外而去。
就此开车开了一天,在当天夜里九点钟回到了成都。
林强的婚期即将临近,我也是不敢多作片刻停歇。
画高级符咒不同于杏黄纸的简单符箓,一旦到了青色符箓的级别,难度几乎增加的好几倍。
因此也就是为什么临到如今,在民间只能看到黄色符箓的原因。
先是需要沐浴更衣,其次就是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术士不能射精,保持一个人的精气神饱满。
在洗完澡之后,我穿上黑色道袍,便缓步来到案台之前。
随后沾了沾一旁的毛笔,便集中起自身的念力,存思在青色符纸之上。
在接连毁坏了两张青色符纸之后,我总算画好了一张和合符箓。
有关于和合符箓,在道教门类之中有很多种。
绝大部分都是以“奉桃花仙娘,敕令”为头,下边的内容就不尽相同了,不过大部分都会写上男女双方的名字。
和合符箓有什么用呢?
除了增进男女关系和睦之外,也能一定程度上达到分手之后,挽回对方的效果,很多情侣在分手之后,就喜欢弄这个。
其实就类似于苗疆蛊术之中的情蛊,不过道教的这种和合术要更加的正规,是要有一定的先天基础才能有效的。
粗俗点比喻的话,就像一对很久没有办过事的老夫老妻,妻子想跟丈夫干事儿,但丈夫没兴趣,妻子脱光了,男人连硬都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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