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究竟是不是,重要的是两人之间的关系的确匪浅,不是兄弟却更胜兄弟。
紫瞳很想让自己也跟会里的兄弟姐妹一样痛恨这个害死罗刹的凶手,但她无论心里念了多少遍,发现对于这个间接杀害罗刹的凶手却完全恨不起来。会里见过那个凶手的人只有队长和她两个人,她明白她见到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跟队长口里形容那个穷凶极恶,天诛地灭,十恶不赦的混蛋根本不是一个人,这很难让她把两个人重叠在一起,产生恨意
“紫瞳。”忽然,前面的队长侧过头,“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嗯。”因为刚才恍惚,紫瞳对队长说的话一个字都没听到,但这个时候她不得不说谎。
张小小点点头,声音柔若飘雪,“我认命你为副队长,并且就由你暂时代理队长,处理会里最近的一切事务,我要消失一阵时间,你们不用担心我,罗刹大仇得报的那天,我会出现。”
紫瞳硬生生把舌头咬住,差点一个啊字就说了出去。
“是,紫瞳领命。”
小正太微微叹息一声,“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会里的所有重担全部压在你一个女人身上,我也有点于心不忍,我会尽量尽早完全这件事,回到帮你的。”
“会,队长。言重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放心把会里交给我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紫瞳激动无比,一脸受宠若惊。
小正太认真的凝视了紫瞳一会,点点头退后一步,对着所有帮众大喊,“所有人都听着,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紫瞳就是队长,任何人不得无礼,并且马首是瞻。”
“是!”众人口气一致。
“罗刹,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安息了。”
紫瞳看见队长低声小声喃道一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背影是那样的落寞和凄凉,像是黄昏的落日。
她以前好歹是个分队的队长,对于帮派的管理得心应手,很快就安排好帮里各项事务,让会里的人都回去办事,就在墓地里人去楼空,只剩下她一个人也想离开的时候,罗刹的坟墓里面忽然传出巨大的轰鸣声……
已经三天了,这几天是罗耿自从有意识以来最舒坦的几天了,整个家族如今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所有的人都对他唯唯诺诺。他很享受这样大权在握的感觉。
权力重要,但是更重要有什么比在以前瞧不起自己,看不起自己,践踏自己人面前扬眉吐气痛快的?
城堡六层一处某个青铜门忽然从中裂开一条缝隙,罗耿和一个黑色风衣黑色眼镜的中年人推门而入。
“哈哈,金大师,多谢你了。这个门棘手无比,软硬不吃,我请了数十个很有名气得开锁匠都无济于事,若不是有你,或许我一辈子都别想打开,今天我一定要感谢你。不如你今晚就留下来,我设宴款待你。不要客气,更不要说不哦,给我一个面子。”
罗耿当先入内,哈哈大笑。几天不见,他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眉宇间的阴气全部不见,有的,只有得意。他转头看向背后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身材瘦削,八字胡,面黄肌瘦,脸型像是狐狸,身上散发一股腐朽木头的味道。
“头领想设宴款待我自然是感激涕零,但是我不过小小的一个古机关破解师而已,怎当头领如此美意?头领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个宴会还是取消了吧!”墨镜中年人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镜,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他的笑容很古怪,应该说是很难看,。笑起来的时候像是鬼哭,小孩子看见这个笑容,估计哭的一晚上他的妈妈都别想安分。
“不,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罗耿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怎会因为身份小瞧与人?金大师既然有恩于我,那么我自当感激万分,理所应当设宴款待。”
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只是罗耿初掌大权,就像是个暴发户,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自己有钱。
“头领盛情难却,小老儿就不客气了。”
墨镜中年人顿了顿,墨镜底下一道亮光划过,说道。他的声音很是嘶哑,声带似乎被割裂了。
“哈哈,这样就好。金大师你先让外面的仆人带你去休息室,我去去就来。”罗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客气得笑着。
“嗯,好。”
金大师不经意的向房内深处黑暗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走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金大师觉得这个头领从那个房间出来后,精神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不再神采奕奕,得意霸气,低沉的像是死水,虽然嘴上笑着,但是却是强颜欢笑,远不及之前的热情。
金大师对房间里的东西也挺好奇地,这扇门上的机关非常复杂繁琐,显然里面的东西非常宝贵,若不是他经验丰富加之曾经解开过很类似的锁,今天也不能短短三个小时就把这个机关破开,不过他毕竟只是个机关破解师罢了。
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头领既然不想让他看,哪怕他心中多么好奇,也只能作罢,机关破解师本来就是个高风险的职业,知道的越少越好,现在见到这位头领面色不善,只想把这顿宴席吃完,快快离开。
不过今天,他注定是走不了。金大师的感觉并不是错觉,罗耿现在的心情极为不好。可以说简直一下子从天堂跌倒了地狱,心中空荡荡的凉得可怕。
因为他去了卫士温养的地方,居然发现卫士的身上的血脉印记还没有消除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卫士的主人还没有死,白胡子头领还没有死。
三天了,白胡子应该早就死的透透的,这怎么可能?
给自己钻刺的那个人,明明说过的,钻刺就算是大师的高手都能击伤,杀死神级超力的头领易如反掌,而且自己为了以防万一偷袭,伤害更大,这都没白胡子却没有死?
那个人把自己骗了?不是。他可是清楚看到白胡子头领中刺后,虚弱快死一动不能动的模样。那个人没有说谎。一张脸忽然划过罗耿的脑海,那个把白胡子要走的少年。
他,一定是他。难怪他要把头领要走,一定是知道救治头领的方法。该死的,大意了,罗耿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