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弗里先生,你是说他是个数学天才?”马苏人问道。
“是的。”杰弗里冷冷地说道,“但他显然比那厉害得多!有赢有输,至少看起来不是个白痴。”
“让领班把他赶出去。”马苏人狠狠地说道。
“不,哈帝。”杰弗里突然手一伸,“带他到锡安国厅那里。”
马苏人哈帝愣了一下,接着恍然点头。
“这家伙会算牌,别让他赢我们的钱,找机会带他去找几个豪客赌。”马苏人对着一个小小的步话机说道。
“轮盘和骰子难道也是用算的?”房间里所有的人心中都有着同样的疑问,但均没说出口。
夏承浩心中暗暗冷笑,算牌根本不至于,眼力好到足以从荷官翻牌的那一刻看到对方是什么牌,如果自己已经大了,那就不用冒险去要牌了,如果小了,那输就输了,少输一些就是了。
“先生!您有没有兴趣到我们的贵宾室去玩,这儿的赌注太小。”领班小心翼翼地对夏承浩说道。
夏承浩微微笑了笑,这正是他的目的。
“谢谢,那带我去看看。”他站了起来,领班帮忙捧着那堆筹码。
上到二楼,经过一条长长的走道进入一个大厅,四壁都是耀眼的金色,墙壁上满是古式浮雕,各种身材健壮相貌俊美的人在墙上摆出各种姿势。
房间还被隔成一个个小的分区,每个分区都只有五六十平方米,只提供一种赌法。
“这是锡安厅,有些贵客喜欢安静又喜欢玩得大,就会带他到这儿玩。有许多的锡安国客人,他们都很有钱,大概会合您的胃口。”领班把夏承浩大厅中间,为他介绍了一番。
这里的人少多了,房间里摆着一张赌台,只有一位穿着素色劲装的中年女人在与庄家对赌。她大概四十多了。凤眼带媚风韵犹存,乌黑油亮的头发高高地盘在脑后。
面前摆着整整齐齐的十多捆**,一边下注一边还顺手在纸上记下自己的输赢,平静的样子好像根本不是在赌。而是在做一项科研。
忽然她伸了个懒腰,露出曼妙的身段,对恭立一旁的侍者说:“饿了,先吃饭去,座位帮我订好了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起身飘然离去,走过夏承浩和领班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却没有什么表情。
房间里,做助手的两个服务生小声嘀咕说:“这么一会儿就输了三百多万。”
这张台的荷官没说话,站起来拿出一张“贵宾预订,非请勿扰”的牌子立在桌面上,又坐了回去。
“您想玩吗?我可以帮您介绍一下那几个锡安国人很有钱,他们经常来。”领班示意这附近有不少这样的豪客,指了指里面的那张台子。
那梭哈台边已经坐了四个人,有三个看来是锡安人。全是胖乎乎脸上泛着油光,高级西服配着昂贵的手表和钻戒,第四个赌客是个白发蓝眼的半老头子,衣着普通,身上看不见任何值钱的配饰。
每人身旁都有位年轻女郎随侍在侧,另有一个手持账簿的男子坐在一旁,任何人输光了需要筹码,只须叫他过去说出数字签个名,很快去取来筹码如数奉上。
梭哈四五人可以赌,七八人也行。若是九人,则发牌的一家就轮休,不能参加赌局,以免见光的牌张数太多。大家都容易算出别人的底牌。
这局牌大概是已经走了几个人,所以领班才会把夏承浩带来加入这一桌。
“胖子不是那个胖子,老头子也不是李阿力,不像是整过容的样子。”夏承浩没了兴趣,淡淡地环看着四周人群,如果他们在这个赌场。那会在哪儿呢?
桌面上的四家已经开始赌,五张牌已发齐,每家牌面都不小,牌面是三条八最大,一个最胖的胖子,他推出了两个深黑色代表二十万葛朗的筹码。
下家是一对k的牌面,他毫不犹豫地跟进,显然k有了三条。再下家是那个白发老头,他是一对a的牌面,大概底牌也是张a,正好吃定三条k,胜券在握,跟进二十万之外又加了五万葛朗。
最后一家是八,九和jq牌面,如果底牌是十的话,那么就是顺子。
他脸上毫无表情,先跟进七千葛朗,然后把面前的一堆筹码全部向前一推:“梭了。”
三条小八的首先不跟,下家也跟着丢牌,一对a的老头考虑再三,最后只好忍了忍,叹了口气:“我也放弃。”
赢家哈哈一笑,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将底牌翻开,竟然只是一对九。
原来他是仗着财大气粗把那三家全都给唬住了,好在在座的几人都输得起,不致当场翻脸,反而哄然大笑起来,除了那个老头。
赢家拥住身旁女侍来个热吻以示庆祝,然后赏她们几个小筹码,女侍看着手中的筹码激动不已。这些钱虽然不可能全部据为己有,尚需经赌场按规定抽成,但剩下会属于她们。
不过既是有身份地位的贵宾,出手自然不能小儿科,所以她们的收入还是相当可观。
领班有些眼热,恨不得把夏承浩直接拉到台上去。
“钱不够的还坐上来,一会走得比谁都快。”一个胖子怪声怪气地说道,他用的是锡安语,嘴对着对面的胖子,眼睛却看着那个半老头子。
其他两个胖子同时不屑地笑了起来,用手指敲击着桌上的筹码堆,那里至少有一千万葛朗。
老头子冷冷地哼了一声勾了勾手指,一个服务生走了上来,老头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意思是在餐厅订一份牛排什么的。
夏承浩心中一动,点点头说道:“那儿规矩是什么?”
“起底十万,跟一次最小五万,无上限。”领班知道,在这种豪赌边上的服务生总是能得到极为慷慨的小费,毕竟这里的最小牌子就是五万面值。
夏承浩跟着他走了过去,三个胖子看到有新朋友走来却没有什么表情,领班替他们介绍:“这位新朋友想参加,各位欢迎吗?”
在座四人这才不耐烦地打量一眼,并未反对,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