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却又让人觉得恍惚。
“两手空空？”南晚问着。
韩启尧一怔：“……”
南晚也一样是站在民政局的门口，位置还比自己更近了几分。
被南晚这么一问，韩启尧的情绪越发的不受控制了，那抄在裤袋里的手紧了紧，眸光深沉的看着南晚。
南晚一步步的朝着韩启尧走来。
就四五层的阶梯，韩启尧甚至觉得，就好似走了一辈子一样的漫长。
在南晚站定在韩启尧面前的时候，韩启尧的声音艰涩的开口：“你要我带什么吗？”
南晚没说话，双手背在身后，看了韩启尧很久。
韩启尧也没说话，一动不动的站着，但是眸光却没离开过南晚。
南晚似乎看够了，把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晃了晃，上面是自己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而后，南晚没给韩启尧开口的机会，一字一句问的再认真不过：“韩启尧，你说我想结婚了告诉你，你就随时会配合我来领结婚证。现在我想结婚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登记。”
韩启尧是真的错愕了：“……”
“我说了在平江路５５５号，我以为你知道的，结果你两手空空的来啦，真没默契呢。”南晚似嗔怒的说着。
但是，南晚的脸却始终笑眯眯的。
见韩启尧没太大的反应，南晚的手比了比民政局那几个字：“你中文应该还不错吧。”
韩启尧的喉结滚动，薄唇抿着，眸光却越发的深沉。
南晚不吭声，一摊手：“算了，当我没说过，走吧。”
结果——
南晚在转身的瞬间，韩启尧就已经扣住了南晚的手，一个用力，就把南晚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声音，沉的可怕：“真的要和我结婚？”
南晚很认真的看着韩启尧：“要。所以，你要不要娶我？”
“我娶。”韩启尧的声音低沉有力，不带一丝玩笑的成分，“在这里等我。”
那眼神还有几分的不确定，而后，韩启尧松开了南晚的手，快速的朝着车子的方向跑去。
那脚步匆匆，再着急不过。
甚至，韩启尧觉得，就算南晚只是寻自己开心，他都不会计较。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他希望自己不要醒过来，在梦里把这个最为庄重的仪式给完成了。
等韩启尧拿了证件回来，明明已经微微入秋，可韩启尧的衬衫却彻底的浸湿了，掌心也汗涔涔的。
他微微喘息，站在南晚的面前，一字一句却说的再清晰不过：“南晚，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结婚。”
“要。”南晚没任何的犹豫。
“跟我结婚了，我不会离婚。”韩启尧的手紧了紧，“这一辈子都不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死死的缠着你了。”
“好。”南晚的回答很简单。
她主动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韩启尧看着南晚葱白的小手，一个反手，两人十指相扣，而后朝着民政局内走去。
毕竟韩启尧还是公众人物。
南晚和韩启尧的登记结婚并没像普通人一样，在大厅进行，而是被请进了单独的房间。
例行的询问后，两份一模一样的表格放在了韩启尧和南晚的面前。
韩启尧低头，一笔一划认真的写着。
南晚也亦然。
她在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先看向了韩启尧的位置，韩启尧早就已经签完自己的名字，双手交叉的放在表格上。
那神情有些若有所思。
而这样的表情，看的南晚，还是止不住的心跳加速。
忽然，韩启尧看了过来，南晚立刻低头，签名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说不出是紧张还是羞涩。
韩启尧轻咳一声，没说话。
等南晚签完名字，把表格交了回去，登记员检查后确定没问题，再查看了证件，而后就在结婚证上盖了章。
没一会，两本红色的结婚证已经递了出来。
南晚看着，面色还是有些红，低着头，不说话。
好似，早些时候和韩启尧说结婚的那种勇气已经不见了，瞬间又变回了那个羞涩的南晚。
韩启尧低低的笑了笑，忽然就这样拽过南晚：“老婆，抬头。”
“啊？”南晚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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