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也是和梧桐落一样僻静的巷子,所居的也大多只是些长陵底层的穷苦人家。
有放肆的大笑声从一间小酒铺里不断传出。
小酒铺里端菜做饭的都是一名妇人,并没有什么帮工,虽然此时只有一桌客人,但这名妇人只是一人,依旧忙得浑身大汗,连粗布衣衫都贴在了身上。
这名妇人有些姿色,而那桌上客人的目光则有些放肆,不断的落在她颈间雪白的肌肤上,顺着落在她的胸部湿透的衣衫上,让她羞恼不已,但是````小说`却又不敢表露在脸上,只是面色越发透红。
见到她如此模样,这一桌酒客却是更加放肆,呼喝得更加起劲。
就在这时,门口来了一个人。
这是个花匠。
周遭街巷里的人都认识这名花匠,只知道他姓张。
他靠帮几家富户打理花草为生,平时没有什么节余,人又长得黑壮,不太会谈吐,所以年纪应是四十朝上,却一直没有什么姑娘看得上他,还是孤处。
这样的人即便平时出现在门口,也不会引起那一桌酒客的注意,然而今日里,当他出现在门口,这一桌酒客的呼喝谈笑声却是骤停。
这名肤色很黑,很是矮壮的花匠提着一把很大的花剪,裤腿上还都是泥巴,看上去和平日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的脸上,此时却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这一带的人都没有看到他露出过这样的微笑。
即便是这间小酒铺里的妇人,都一时愣住,不知为何,她感觉到他的心意,感觉到这微笑散发着一种久违的味道,甚至替他开始感到欣喜。
在有些诡异的沉默里,这名张花匠走到了那桌酒客前,然后对着内里为首的一名锦衣短发男子道:“你一共欠了二十三次酒饭钱。先把这酒饭钱付了。”
这名锦衣短发男子显然不是善类,愣了一愣,双眉一竖之间一丝冷笑浮现在嘴角,然而就在下一刹那,这名短发男子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恐惧感压入自己的身体。
他发现自己动不了。
“付了酒钱,就走。”
张花匠看着他,又说了这一句。
这名锦衣短发男子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他骇然的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看都不看,往桌子上一放,便直往店铺外走去。
他身边几个同伴目瞪口呆,都不明白他为何有这样的反应,因为他们连一丝异样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
等得他们莫名其妙的跟上仓皇出了店铺的锦衣短发男子,银衣短发男子却是又骤然顿住。
他看向自己的下身。
他已失禁。
而此时从他下身排出,染湿他衣裤的,是猩红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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