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尔顿酒店旁边的面包店,马可逸拉着赵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还要了两份加入炼奶的双皮奶以及几个小蛋糕,她把其中一份推到赵恒的面前:“家里担心我耽误了时间,让你没有及时见到赎金而撕票,所以刚飞到纽约就催促过来找你了!”
马可逸始终一副长不大的丫头样子,拿着汤匙把双皮奶舀起一勺:“饭都来不及吃呢,刚才经过这里恰好见到这里有面包店,还有我喜欢的双皮奶和蛋糕,因此恳求恒少高抬贵手,让我先吃点东西再来聊那些我不喜欢的东西,来,你也吃点!”
她热情的招呼赵恒享用点心,赵恒脸上划过一抹无奈,这女孩傻乎乎的没有什么心机,可是比起马家任何一人都有杀伤力,因为她跟叶倾城的姐妹关系,还有她跟风叔难于扯断的男女关系,赵恒再怎么傲然,也不可能不给倾城和风叔面子的。
显然马家也看到了这一点,因此直接派马可逸过来跟赵恒对话,哪怕她再怎么不会谈判,只要把马家的意思说出来,赵恒就多少会给予松动,他不得不感慨马家的老道,只是他没有去碰双皮奶:“我早上吃过了,不饿,你饿了,就把它都吃了!”
赵恒把双皮奶推回去的时候,还顺势看了一眼门里门外的马家保镖,显然马家对马可逸也是相当重视,不仅安排了两支应急小队跟着,身边还有八名膀大腰圆的保镖寸步不离,就连进入面包店,他们也是详细查探一番,然后才让马可逸进来。
不过往深处一想也是,马可逸是缓和马家和赵氏的最大棋子。
此时,黑人服务员又把马可逸点的几个蛋糕,笑容旺盛的放在两个人面前,还极其友好的向赵恒点点头,显然记起了这个昨天没带钱的家伙,接着还好奇的看了马可逸一眼,似乎对赵恒换了女孩不解,赵恒挤出一抹笑意回应,只是心里划过苦楚。
“你怎么了?”
马可逸看了赵恒一眼,大大咧咧却不乏聪慧心思的她,捏着白色的汤匙轻声问道:“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你可是胜利者,待会还有一大笔赎金收,怎么还如此闷闷不乐?按道理应该是我没胃口才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我替你分担点。”
她的眼里闪烁着一抹真挚:“虽然马小玲一事咱们的立场对立,但不妨碍其余事情共同进退,你是叶倾城和风叔的朋友,曾经还在南韩救过我,所以我能够帮到你的,我愿意援手一把,哪怕帮不了你,多一个人聆听,也能减少你心中的压力!”
“放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一定替你保密!”
她还一吐粉红舌头:“当然,如果是关于马家的,那就算了!”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犹豫一下叹息开口:“昨天这个时候,我在这个面包店买蛋糕解馋,可身上却忘记带钱包,尴尬之际,一个芳华正茂相识多时的女孩,蹦跳出来替我结账还给我两百美元揣着,她跟你一样青春年少,朝气勃发,漂亮明媚。”
在马可逸竖起耳朵安静聆听的时候,赵恒又轻声补充一句:“今天,一样的面包店,一样的黑人服务员,一样的小蛋糕,一样的位置,可女孩却再也不会出现了,她昨晚在一场大火中死去,为了救一个小男孩烧伤自己,抢救六个小时无效死去!”
“啊——”
马可逸闻言身躯一震:“她死了?这么善良的一个女孩,怎么会被上帝这样带走呢?”接着神情多了一抹悲戚,向来容易动情的她放下手中汤匙:“赵恒,对不起,我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来这面包店,不给你刺激!”
“赵恒,我们回酒店吧!”
她拿起手袋站起来:“我吃饱了!”她那会说话的眼睛有着无尽对不起,似乎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举撕裂了赵恒伤痛,她能够感受那份物是人非,当下轻柔补充:“赵恒,我们换个地方谈吧,如果你心情还是难过,咱们可以晚上或者明天再谈!”
站起来的她还瞄了窗外一个推着清洁车走过的清洁工,后者不时把沿途垃圾桶的垃圾倒掉,还捡起地上的废纸,马可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注意,只是看一眼就多一丝好奇,因为清洁工倒垃圾的时候,是用手指捏着垃圾桶,带着一副嫌弃的样子。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望着赵恒轻声开口:“走吧!”
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还有她脸上的歉意,赵恒掠过一抹赞许,随后挥手让她坐下来:“没事,你继续吃吧,我跟你过来这里,就表示我扛得住这份悲戚,而且逃避一向不是我的风格,连面包店都不敢面对,我又有什么本事找出凶手给她报仇?”
马可逸没有坐下来,只是目光柔和的看着赵恒:“我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对你何等重要,但我能够感受到你心底的压抑和悲伤,赵恒,情感需要释放,想哭就哭出来吧,这样憋着不是什么好事,我想,她在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你如此!”
马可逸这一番话轻轻戳中赵恒的心底悲伤,让那份难过像捅破的马蜂窝迅速扩散开来,赵恒眼睛无形中潮湿了些许,恍惚眼前又是巧笑倩兮的色小双:“我对不起她,我发过誓保护她的,让她不会跟秦霜霜一样,可结果却依然是阴阳两隔!”
“她跟秦霜霜一样承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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