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手指一点身边的笾军,字眼带着一股子敬意:“这些都是从十万笾军中存留下来的老兵,身上一个个带着你们渴望的伤疤,全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华夏儿郎,他们无数同伴死在了前线,他们的英魂印在旗帜,你们,难道认为笾军会造反?”
千余名守军把目光望向前方的笾军,眼里的警惕和杀意变成了敬重,枪口下意识偏离了目标,面对军令,他们需要无条件服从,但是开枪的时候,他们可以抬高两寸,这是赵定天当年留在军。部的名言,不管赵恒今晚有没有目的,他们都不想射击笾军。
此时,赵恒看着沉思的张狍子他们,神情阴冷抛出一句:“再不把门打开,耽误了战机,我直接带人杀入进去!八千笾军,我掌五千,还有三百部装甲车,破你一个东门绰绰有余!”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五千笾军簇拥着陆军一号又推进了十余米。
“死守城门!各营准备!”
张狍子头皮发麻的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所接受地军令是今天关闭京城城门严禁出入,他颤抖着声音看着越来越近的笾军,面色微白条件反射的发出了命令,他现在一团雾水不能完全辨认情况,职责让他习惯性的服从军令:“恒少,我要通行证!”
他摆出自己的为难之处:“没有上峰的指令,没有总统令,我真的不能放你进来啊!”说到这里,他还深深呼吸一口长气,望着咄咄靠近的笾军喊出一句:“恒少,此次演习,笾军所用都是演习弹,根本伤不了人,你没必要来吓唬我们啊!”
他想要用这话来提高士气,只是话音还没有落下,赵恒手指就轻轻一挥,两侧三百名笾军马上扣动扳机,子弹砰砰砰像是雨水一样轰在城门,打得厚实大门斑驳不堪,不仅夜空流淌浓郁硝烟,地上也反射不少弹头,张狍子他们脸色,这是真枪实弹!
张狍子眼睛瞪大:“你们哪来的子弹?”其余人也都是无尽的讶然,似乎也想不起五千笾军的弹药从哪里弄来,按照军演的规矩,演习都是演习弹,笾军怎么可能真枪实弹?还是五千人的装备,而且此时细看一眼,笾军手里端的全是最先进武器。
赵恒没有回应对方的疑问,只是淡淡开口:“开门!”
随着这两字发出,五千荷枪实弹的笾军又脚步响起靠近,把东门围得跟铁桶似的,刺眼霸气的军旗迎风招展,在意识到五千笾军全是真枪实弹后,张狍子呆立了半晌后,忽然猛地扭身,揪住了身边一个中年军。官的衣襟,状若疯虎一般的喊叫道: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向来依附张狍子的中年军。官同样脸色煞白,他也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应付,军。部又没有新的指示,就在这时,缺耳军。官忽然窜了出来,不等众人生出反应,他就举起手中枪械对着远方的赵恒,神情狠戾的扣动扳机,同时吼叫一声:“杀了他们!”
砰!枪声刺耳响起,子弹轰向了黑车,这一记枪声不仅刺破了夜空,也让张狍子他们身躯巨震,还齐齐惨白了脸色,谁都没想到有人敢开枪,一不小心就是两军火拼,事实也让两军队形微微一怔,下意识贴近扳机,但他们很快又把指尖松了开去。
守军敬重笾军不想开去,笾军令行禁止没有指令不会开枪。
“谁让你开枪的——”
张狍子下意识的怒吼出一声,只是来不及制止缺耳军。官,后者对着赵恒倾泻出残存的子弹,七八颗子弹一口气打了个干净,在他枪声落尽时,数十名守军中也突兀的站出五六人,不管不顾的对前方赵恒和笾军轰击,好像要就此拉开战火一样。
前方笾军变换阵型,把自己身体隐到装甲车后面,同时低垂脑袋承受流弹,他们身上全都穿着防弹衣,头盔也是一等一材料,张狍子心里沉到了底,此刻他已经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军。官,完全就是来挑拨离间,很大可能就是北无疆派来捣乱。
“砰砰砰!”
尽管有数十颗子弹轰向赵恒,但它们全部落了个空,赵恒在对方冲出来开枪的时候,就像是炮弹一样从黑车弹起,车顶还带着一大股掩护的黑烟,让赵恒顷刻脱离了子弹轰击和视野范围,赵恒像一只黑色的大鸟飞舞在阴森的城门之前越来越高。
在众人一愣讶然看着隐入夜空,随后又如大雕一样坠向城楼的赵恒时,城楼背后的夜空也忽然传来利器破空之声,咄咄咄!五十多条铁索诡异的勾上了厚实城墙,黑色钩索交织的就像是网子一样,在城墙上下变成了一道桥,一道跨越空间的铁桥。
原本被看守在城墙下唯唯诺诺的乞丐流浪汉,忽然毫无征兆的暴起,扑倒十多名走神的守军之后齐齐腾空,扯着绳索高高弹起,还没等张狍子他们扭头探个究竟,五十多名缺胳膊少腿的男女老少,像是流星一样坠入了张狍子他们的身后和两侧。
“嗖嗖嗖!”
一支支弩箭从他们残肢断臂处射了出来,精准没入张狍子警卫他们的腿脚,在他们闷哼着摔倒在地时,五十多名残军又借助弹簧猛地弹起,躲过想要开枪射他们的守军,纷纷落入到张狍子等人的身边,速度之快,配合之准,让人实在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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