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外来游客有点难于适应,就连土生土长的南念佛对这种天气也很是诅咒,他坐在内务部安排的单间中,捧着一杯热茶眺望窗外景色,临近下午,天空始终积云密布,看不见一点阳光,让人感到很是压抑。
温度倒不冷,只是有一股阴寒气息,让南念佛觉得自己跟着发霉,远非一杯热茶能够解决,南念佛想要喝点酒,想要用酒精来刺激自己的神经,哪怕最劣质的烧刀子也行,可惜,内务部完全不答应他这个要求。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天云一案留下的恩怨,整个内务部对南念佛充满着敌意!
他们每一个环节都依足规章制度,半点人情和宽容都不给,就连金格格的面子也忽然变得不好使,内务部拒绝给南念佛提供更好的屋子和活动时间,一切都按照华国内务法标准进行,完全不惧得罪南念佛他们。
这就让南念佛抛出警察部长位置息事宁人的想法失去意义,在长街一战的案子没有结束之前,他就是想要金盆洗手政治交换也不行,这让南念佛戏谑金格格算盘落空之余,也恼火如今走不出去一家团聚的局面。
“也不知道公月怎样了?”
南念佛想起家里的女人和孩子,脸上就无意识涌现一抹柔和,现在能够安抚浮躁心灵的就是公月母子,想到家里还有她们,还要自己给她们撑起一片天,南念佛心里就祥和安宁多了,只是思念也变得越发急切。
他是在公月生孩子那天被内务部带走,他丢出警察部长的位置换来两小时,得到母子平安的消息,也看了公月和南惊雷几眼,可惜还没来得及抱一抱孩子,这让南念佛有些遗憾,思虑如何早点回去跟家人团聚。
从窗户徐徐吹拂而来的冷风带着浓重水气,一阵急一阵缓掠在裸露的肌肤,让人感觉到沁肌入骨,也让南念佛止不住紧紧身上衣服,随后把杯中热茶倒入嘴里,缓解诡异天气带来的烦闷,就在这时,房门敲开:
“南少!”
在南念佛捧着茶杯扭头的时候,赵恒提着一瓶红酒走入了进来,手里还捏着两个高脚杯,南念佛见状微微一愣,随后大笑了起来:“恒少,你怎么来了?莫非是内务部大发善心,终于肯替我邀请你过来一见?”
赵恒用脚把门关上,随后缓缓走到南念佛身边:“内务部最近戾气太重,感觉全世界都欠了他们的钱,哪会去叫我过来一聚,我是带着总统令才能进来见你,为了带支红酒来见你,他们还让我填了一堆表格!”
南念佛手指把玩着佛珠:“我见你很难,没想到你见我也很难,看来内务部真的对我恨之入骨,不仅一堆新人连续不断对我炮轰,连你的影响都已失去作用,这一次,要从内务部走出去,怕是要熬些日子了!”
“会出去的!”
赵恒把两个高脚杯放下,随后打开红酒倒满了两杯,手指轻推一把到南念佛面前:“先不要理这些琐事,公月回来之后,我一直没有机会去探视,今天敬你一杯,恭喜你生了大胖儿子,华国又多一个好儿郎!”
南念佛闻言大笑了起来,整个人轻松了两分,端起酒杯跟赵恒重重一碰,随后笑着把红酒倒入嘴里,前所未有的惬意和痛快:“有恒少的祝福,又有期盼已久的红酒,今天再大的风雨,我也感觉到一阵明媚。”
“谢谢!”
南念佛向赵恒扬一扬酒杯,脸上笑容灿烂的足够融化风雨,赵恒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是笑容无形冷却了两分,他拉开一张椅子在南念佛面前坐下:“有了孩子,你肩上的责任就更大了,凡事都要三思啊!”
南念佛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听得出赵恒话中有话,随后望着赵恒淡淡一笑:“有了后代,确实感觉自己责任大了,做事也注定畏手畏脚,不过这也有好处,没有野心的南念佛,守着一家子可以过得更开心。”
“昔日我曾想过让南系屹立巅峰,想过让它焕发爷爷时的辉煌!”
他伸手拿过酒瓶:“可是这两年下来,我真的感觉到疲惫了,华国官场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还要凶险,不管你有没有害人之心,只要你挡在他人的路上,你就一定会被其他人踩下去,权力不止,争斗不休!”
他叹息一声:“即使取得了一时胜利,也未必能睡一个安心觉,权力太残酷,总是有悍不畏死的贪婪者,昔日四大家主可谓平分整个华国,资源和权力都算顶尖,可如今呢?死的死,关的关,没有一个善终!”
赵恒轻轻点头,这倒是事实,不管是爱护名声如爱护羽毛一样的南长寿,还是巅峰时期掌控两百多万军队的北无疆,或者影响华国经济总量的西不落,最终结果都让人可惜和唏嘘,东太白更是死得身败名裂了!
高处不胜寒,古人不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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