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懊门一处葡式花园里,赵恒正披着阳光靠在凉亭柱子上,目光平和看着邀请过来的樾七甲:“一年的分别,我还以为你位高权重应该胖了两斤,却没有想到你比以前还要消瘦,日子难过?”
一身灰衣布鞋的樾七甲精神抖擞,没有什么王者气势却有樾剑三分淡然:“恒少这是明知故问,樾王像是一条毒蛇盯着我,身边女人像是无底洞吞噬着我,剑门也像一把利剑在头顶监控我。”
“你说,我日子能不难过吗?”
在两人风轻云淡却唇枪舌剑中,越小小心平气和的给两人泡着茶水,她完全像是一个外人恬淡平静,热气在她双手中渐渐腾升,还有一股股四溢的茶香,她的存在,让这场对抗多了一抹柔和。
樾七甲带着犀利的言语,被越小小恬淡的笑容柔和了两分,让樾七甲的质问更多是一种无奈:“所谓位高权重锦衣玉食不过是一种笑话,你给了我一个笼子,我就是再荣华富贵也难于宽心。”
听到樾七甲不带情面的话,赵恒脸色涌起一抹笑意:“樾王本身就跟你有仇,与其说他想要铲除你,还不如说他提防着你暗算,要知道,相比你来说,他已经老了,他只想过几天安稳日子。”
“根本就没有魄力跟你死磕。”
赵恒在樾七甲的面前坐了下来,轻轻招手轻嗅着茶香:“而且没有赵氏的批准,樾王也不敢擅自对你动手,一旦他把你干掉了,剑门就会倾尽全力袭杀樾王,三千剑门人,真是永无宁日了。”
他一下子捅到最关键的地方:“樾王都老了,他还经得起折腾吗?还有心折腾吗?换成十年前二十年前,或许他有称王称霸的雄心,现在行将就木的年龄,安享最后时光不比打打杀杀要好吗?”
樾七甲眼神柔和两分,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赵恒目光平和的看着樾七甲,淡淡一笑:“你,樾王,剑门,三股势力相互制衡,在樾国这个棋盘中,你和樾王实力各占四分,剩下两分才是剑门,如不是走投无路,剑门又怎会对你下手?”
在樾七甲靠在坚硬的椅子上时,赵恒又声线平缓抛出一句:“剑门出手干掉了你,岂不失去制衡樾王的势力?这也就等于自找死路了,所以剑门和樾王都不会动你,你根本不需要任何担心。”
赵恒微微前倾身子补充:“反倒是年轻力壮精神充沛的你,面对稳固下来的势力和局面,开始不甘樾相这个没有集权的位置,我倒不是说你想进行独裁,你是想要打造一个富裕强大的樾国。”
樾七甲淡淡开口:“这有错吗?”
“于你没错,于越王、于剑门,于我,错了!”
在越小小嫣然一笑给双方推去一杯热茶时,赵恒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你要打造富裕强大的樾国,你必然要踩下对手樾王,樾王不死,你谈何集权?而你们一旦开战,又会造成生灵涂炭。”
赵恒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这绝不是剑门希望见到的,樾国的强大,也不是我愿意见到的,华樾激战二十多年,双方世仇好不容易淡下去,一旦樾国兵强马壮,谁能保证华国不受侵犯。”
他很直接的表达心声:“所以你的想法绝不能实现,无论是樾王、剑门还是我,都希望樾国维持现在的稳定局面,整个国家谈不上锦衣玉食,但起码国泰民安,这也怕更多樾民想要的生活。”
樾七甲捏起茶杯,叹息一声:“在我的立场来说,并没有四处开战的意思,我想要樾国强大,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华国的欺负,樾国强大,你担心侵犯华国,华国强大,我也担心侵犯樾国啊。”
“自身强大不是欺负他人,而是自保一种手段!”
赵恒脸上没有情绪起伏,淡淡接过话题回道:“我理解你的意思,只可惜我要维护华国的利益,我无法让你彻底放心华国的不侵犯,但我绝对不会允许樾国强大,不公平,却是血淋淋现实。”
他叹息一声:“或许你将来会有机会实现梦想,不过要等樾王自然老去,剑门失落樾民人心,以及我不幸横死,否则你还是安分做你的樾相吧,以你的能耐和势力,造福一方不是什么难事。”
“何必想得那么遥远呢?”
樾七甲闻言无奈笑笑,随后声线平缓开口:“不是我要想得长远,而是我想要长痛不如短痛,现在不把你们这些毒瘤铲除,将来它就会渗入整个樾国,只可惜我的实力还不足对抗三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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