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的时候,京城酒店的两侧停车场,陆续有呜呜直响的豪车名车驶入,三四十岁的成功男人和年少多金的富家子三两结伴,其中不乏妖里妖气的亮丽女孩,招摇无比地走入京城酒店。
年轻的保安虽然见过不少达官贵人,但今晚数于百计的阵仗还是第一次见到,一辆辆豪车一个个贵人连续不断的出现,让四名指挥停车的保安忙得口干舌燥,同时思虑这钱家究竟是什么来头。
就在他们精神恍惚中,一辆挂着京城牌照的超长悍马正缓缓驶入,毫不客气占据两个车位,两部原本驶来的保时捷见状忙踩住刹车,他们的车子已经很牛叉,只是相对悍马来说还是逊色很多。
不小心擦坏怕是连命都没有。
毕竟能开这种车的人,已经不能用富贵来形容,而且有人还能从车子猜出主人身份,所以不用保安指挥就缓缓退后,保安也是八面玲珑的人,见到超长悍马停下来,马上抛弃其余人过去开门。
只是还没有等保安们上前讨好,四周已经先冒出十多名黑装汉子,神情阴冷拦住保安靠近,似乎担心保安对悍马主人不利,在后者下意识讪笑退后时,悍马车门缓缓打开,先后钻出一男一女。
京城酒店倾泻过来的灯光中,两人精神饱满,全身流淌出一股雍容华贵,让四周人群止不住侧目,男的正是意气风发的钱唐江,女的则是跟随钱子鼎在香巷出现过的媚姨,两人都衣光鲜艳。
随后,他们在十多名跟随簇拥下前行。
在黄河民生集团一系列高管尽数被中记委撂倒后,钱唐江这个总经理就成为集团临时主事人,密切配合中记委的调查之余,也全权负责黄河民生的日常事务,暂时掌控这庞大的民生基础集团。
这个临时任命看似平淡无奇,其实谁都能看得出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钱唐江十有八九在调查结束后,毫无悬念成为新一任的董事长,官升一级享受部级待遇,彻底成为黄河民生的决策人。
这也算是实现钱唐江曾经进京前的梦想,位置往上面挪一挪,尽管这挪一挪是建立在背叛旧主千夫所指的份上,但于想要做董事长的钱唐江来说,这有什么所谓呢?他要的是荣华要的是富贵。
至于谁给他的权势有什么所谓?哪怕千夫所指也比内退要强上十倍百倍,内退意味他的政治生涯结束,十八年的打拼付之东流,恰好五十岁的他只能仰人鼻息,这是钱唐江绝对不能允许的事。
“记住,待会的酒菜要从简。”
捏着雪茄前进的途中,钱唐江向身边女子叮嘱:“所有名酒洋酒都不要,山珍海味也都去掉,就喝二锅头,就吃三鲜菜肴,烟也不能搞特供,更不能收他们的礼,杜夫人一再叮嘱我要低调。”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挤入媚姨的耳朵里:“虽然只是集团的临时主事人,但很多双嫉妒的眼睛盯着我,南长寿也都我恨之入骨,始终不忘记找机会捅我一刀,所以不能落下把柄给他们拿捏。”
“尽管有杜夫人撑腰不怕过失,但我不想给她招惹麻烦。”
听到钱唐江这一番话,黑装女子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钱总,你放心,我全都安排好了,一桌酒席包括酒水就是两千块的标准,我还特意通知他们不得送礼,所以不会让南系抓到什么把柄。”
她故意落后半拍彰显男人的地位:“之所以办这次酒席,主要是跟京城权贵联络感情,毕竟你也算是上位,以后会常来京城,怎么也要给人一个贺喜机会,同时也好展示你豪爽大方的作风。”
在钱唐江轻轻点头的时候,黑装女子又补充上一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试试水,今天这顿酒席,可以试出谁是咱们将来可以联合可以携手的盟友,毕竟你大义灭亲已经得罪整个南系。”
“昔日南系精英都对你恨之入骨。”
钱唐江神情一冷,流淌出一股怒气,“哼,他们恨我?与其说恨,不如说是嫉妒,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恨我?就算恨,我也已经踩到他们头上,不管私底下怎么说我,明面上见到还是要奉承。”
他捏着雪茄的手也微微攒紧:“再说,是我想要大义灭亲吗?是南长寿不仁不义,我才冒险赌一把,哪怕南长寿善意一点,即使不把我位置挪一挪,也不该把我撂倒回家耕田,恨我?幼稚!”
“没错!”
黑装女子笑着附和一句:“也正因为这样,咱们需要一些新朋友,这样咱们的路才不会太窄,才能走得更远一点,这次来赴宴的权贵未必是我们的盟友,但不来的家伙肯定不是我们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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