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破浪的满脸谦卑和恭敬,在钻入车里后瞬间变成阴冷,在毫不起眼的江氏车队缓缓驶出南系花园时,江破浪还回头望了一眼台阶上的南长寿,脸上戏谑意味相当清晰,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一个小时后,江破浪回到自己在京城的临时住所,与上次回来京城相比,他这次低调很多,不仅车队住处毫不起眼,就连回来目的也朴实无华,没喊着血债血还,纯粹就是给各位叔伯发请帖。
“爷爷,我去见了南长寿!”
回到简朴的公寓之后,江破浪拿起一个杯子倒上热水,随后就打开笔记本跟江中华视频,画面渐渐展开,江破浪面前呈现出一座隐藏在树林中的庄园,江中华沉默而僵硬地坐在一张椅子面前。
这是一把超过百年的太师椅,雕龙画风做工极其精致,扫过一眼就知道高端大气,椅子两旁的扶手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摩娑,变得无比光滑,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太师椅却没任何朽坏的迹像。
就像椅中的江中华一样。
或许是年纪渐大的原因,江中华的脸上皱纹更甚,身躯也不如以前高大,穿着一件宽大的皮衣和一双黑色皮靴,顶着苍苍白发,那双浑浊的眸子里偶尔有光芒掠过,透着一丝看透世情的智慧。
见到江破浪渐渐清晰的影子,江中华温和望着面前的孙子,忽然伸出一根苍老的手指叹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锸柳柳成荫,以前还觉得这是一句废话,人不努力争取,哪能种花得花?”
“不过现在想想却是真理啊!”
他微微坐直自己衰老的身子:“以前我们费尽心思甚至厚着脸皮回华国,还全力以赴抢夺权力,结果却是损兵折将的滚出华国,本以为此生再无机会重返京城,撑死就捅赵恒一刀报复了事。”
江中华说到赵恒两字时精光迸射,一股不加掩饰的怒气油然散发,显然对那个让自己铩羽而归的小子充满杀机,随后又话锋偏转:“谁知南长寿却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一个重新杀回去的机会。”
“南长寿想要我们更改完婚地点。”
江破浪低头抿入一口热水,随即把南长寿邀请全部告知,最后低声总结道:“我看得出来,南长寿急切需要我们这个盟友!”他对江中华流露出崇拜:“爷爷真是神人,一切都在你预料中。”
当赵恒继承庞大西氏集团,跟西门庆和南念佛齐齐出现主持西不落葬礼,向世人宣告华国三大少精诚团结一致对外,江破浪曾经望着电视画面充满愤怒,因为那意味着他报复赵恒越来越遥远。
但江中华却告知南长寿不可能跟赵恒站在一起,至于具体原因却没有告知江破浪,江破浪当时还不相信,谁知没过多久就收到南长寿的邀请,邀请江中华回华国逛逛,看一看日新月异的局面。
这种邀请虽然没有具体的政治意义,但江破浪能够感觉这是江氏重返华国的一个缺口,因此他借着跟三小姐完婚的幌子,名正言顺回到京城拜见南长寿等人,继而明确到南长寿的深层次态度。
南长寿对赵恒果然充满抵触。
所以江破浪对江中华无比崇拜,但后者却没太多情绪起伏,手指在椅子上轻轻摩擦:“我哪里是什么神人,之所以能够判定他们无法精诚团结,实则是因为我知道一些事情内幕,那是短板。”
江中华眼里涌现着一抹炽热,声音平缓:“不管赵恒跟南念佛关系多好,只要南长寿还没挂掉,南系跟赵氏就难于站在一起,南长寿跟赵氏的恩怨就是最大短板,怎么弥补都是治标不治本。”
江破浪看着对面的老人,吐字清晰的开口:“爷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一切都如我们所料事情也按照着我们设想发展,现在赵恒人在华西,南念佛追击华英雄,京城正是空虚”
“不急,慢慢来!”
江中华比起以往更加内敛,一字一句的开口:“经过上次的失败,我发现对于赵恒他们只能步步为营,如果手段过于雷霆,只会招致他们强烈反扑,所以咱们按兵不动,先等南长寿的电话。”
江破浪点点头:“明白!”
在关掉视频之前,江中华忽然想起一事:“你竟然在京城,就启动探子留意一下赵定天,听说他跑去华州见金格格的母亲,那是一个极其厉害的老太太,手里也掌握很多杀人不见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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