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一如既往按着剑鞘,金黄斑驳的阳光闪动在他脸上,他脸上带着种奇怪的表情,谁也看不出那是兴奋?是失落?还是感慨?可是如果你看到他的眼睛,你就会看出他像是在怀念什么。
怀念以往那段充满欢乐兴奋也充满了痛苦悲伤的岁月,见到吴夏国和魁梧汉子望着自己,汉剑回过神来慢慢的站起来,长剑依然没有出鞘,但他的身子却已经挺直,整个人随之变的光彩夺目。
这种变化,就像是一柄被装在破旧鞘中的利剑,忽然被拔了出来,闪出了光芒,他的人也一样,就在这一瞬间,他的人好像也发出了光芒,这种光芒使得他忽然变得有了生气,声音平缓而出:
“恒少想要见你!”
魁梧男子长叹一声,他看看重新握着鱼竿钓鱼的吴夏国,后者如无其事像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连他这个袭击的凶手也不放在心上,神情专注的看着静止的浮标,似乎今天不钓到鱼儿誓不罢休。
他脸上划过一丝苦笑,一直以为吴夏国精神错乱容易对付,现在看来自己智商远不如人家,直钩没钓到湖中小虾,却钓到他这个江系器重的大鱼,他有些后悔自己想要欺骗吴夏国去喝酒下手。
不过,他最后悔的是自己来了这里。
“又见面了!”
魁梧汉子呼出一口长气,没有再理会吴夏国而是看着汉剑,蒋氏花园一战,两人虽然交过手却没有分出胜负,待要真正你死我活的时候,越小小已经一波洪水撂倒众人,想不到又在华西碰面。
汉剑目光平和的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回道:“又见面了!不过上次是你带人围杀我们,这次是我带人对付你们,你布置在暗中的十名同伴已被放倒,现在就剩下你一个,四周已被重重包围。”
“你除了跟我回京城没有其余途径。”
魁梧汉子没有伸手发出信号,因为他知道汉剑这种人绝不会撒谎,他说自己的同伴全部被放倒了,那就绝对不会有一个喘气的,于是苦笑一声开口:“我很明白,你们怎会知道我来杀吴夏国?”
汉剑没有隐瞒事情缘由,语气平静的回道:“恒少说了,江破浪是一个疑心重的人,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人,他在监狱故意抛出要用吴夏国对付江破浪,江破浪肯定会先下手为强。”
在魁梧汉子恍然大悟自己中计时,汉剑吐字清晰的补充:“所以他就让我们来伏击,没想到等到的是你,其实我不想杀死你,但是你如不跟我回去,我会不遗余力对付你、哪怕你死亡。”
“回京城?”
魁梧汉子显然也知道赵恒的用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赵恒想要用我这个活口指证江少唆使杀人?然后再以此为借口死死扣押江少?这想法理论上不错,但放在现实却没有半点意义。”
他呼出一口长气,握着薄刀轻声补充:“先不说我会不会跟你回京城指证,就是我站出来指证江少爷又如何呢?现在大势所趋容不得赵恒阻挡,所有控诉行为都只会成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他还回头看了一眼依然在钓鱼的吴夏国,后者一脸专注没有在意两人交谈,只是吴夏国的专注不再让魁梧汉子生出讥讽,相反他对这人有一种莫名的敬畏,因为他完全分辨不出这人真傻假傻。
不过魁梧汉子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挺直胸膛看着汉剑笑道:“你今天最大成果只会是杀了我,绝对难于用我坐实江少的死罪,而且到了他那种层面的人物,区区唆使杀人没有太多意义。”
“你错了!”
汉剑淡淡开口:“恒少不需要你指证,也不需要借机扣住江破浪,他只需要让云南吴家知道这事就足够,你可以想象,吴家知道江破浪派人一而再再而三袭杀吴夏国,吴家会是怎样一种反应?”
魁梧汉子身躯巨震:“赵恒好毒!”接着他又露出一抹戏谑:“赵恒的部署确实不错,只是你不该把他的算计告诉我,如今我可以选择力战死去或者永不开口,让吴家不知道我是江少的人。”
汉剑好奇看了他一眼,指指树上一个摄像头:“这是二十一世纪,这是电脑和手机联网的时代,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千里眼顺风耳吗?就在我刚才告诉你实情、你也无形出卖江破浪的时候。”
“这一切已经传到吴司令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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