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恒曾经遇刺过的茶楼,南念佛把一份文件丢给了他,没有菊花般笑意的陈王八茶楼少了两分韵味:“各个环节我已经打通,这件事不用太谢我,我没怎么出力,稍微打个招呼就可以了。”
见到赵恒耐人寻味的目光,南念佛往嘴里丢入几颗花生米,随后苦笑着补充:“东系和江破浪只是想要讨回单行道风波的一点彩头,没有跟你死磕到底的打算,所以这事没有费我太大功夫。”
“你不是说江破浪为人阴狠甚至睚眦必报吗?”
赵恒捏着重新开业的文件在手里拍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我大庭广众扫了东宝冰面子,耽误了他们去接江老的航班,江破浪会轻易打压一番就偃旗息鼓?这有点不符合常理和规矩。”
“没什么不符合的。”
南念佛提起茶壶给赵恒倒了半杯水,神情一如既往从容:“东系虽然势力雄厚江老也德高望重,但赵老也不是普通的退休领导,赵氏门生遍及各处且赵老神机妙算,江破浪多少要顾虑后果。”
“无论如何,我总是要谢谢你。”
赵恒把这份重要文件放入怀里,举起茶杯向南念佛一笑:“没有你帮忙这事终究有点麻烦,我虽然对江破浪没具体认识,但从东宝冰逆向行驶表现出来的牛气哄哄,江破浪份量绝不会太低。”
“这事就此揭过吧。”
南念佛跟赵恒轻轻一碰茶杯,笑容恬淡的做着和事佬:“不是我觉得你斗不过那小子,只是认为没有必要跟他死磕,毕竟他也就在京城呆个十天半月,这些日子呆在家里疗养就一下子过去。”
在赵恒感觉到南念佛心里藏着事时,后者又轻笑着抛出几句:“对了,松赞血案的事怎样了?我最近只顾着对巴雅尔下手,都忘记关注呼和浩特那边的事,事态这两天有没有开始平息下来?”
“有波澜,没风浪。”
赵恒低头抿入一口茶水,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笑意:“古老的城弩,樾风挥舞出的剑,还有慕容匈的证词,加上我是当街遭遇图图忽里袭击,所以事情平息尽管有曲折,但最终扯不到我身上。”
在不需要深究到真相的情况之下,很多明面证据开示充斥各大媒体,把践踏松赞牙帐血案往樾国剑手身上扣,特别樾相之子樾七甲出现的证据,更让华国民众认为这是慕容轩他们的一起内讧。
过于专注表面证据,也让他们忽略赵恒的存在。
说到这里,赵恒把目光落在刀光剑影的舞台上:“而且还有牛氏家族痛斥慕容轩欺男霸女以及慕容昔日犯下的不少罪案,慕容轩基本被定性为勾结外敌的内奸,这罪名下来其余事情简单了。”
“摆平就好。”
南念佛又捏起几颗花生米吃着,随后望着赵恒叹息一声:“等我把巴雅尔拿下来杀鸡儆猴,蒙系势力就再也不是铁板一块了,只是松赞血案砸到樾国剑手身上,樾国会对你这敌人更加仇恨。”
“你怎么去樾都?”
虽然樾国因为落雁岭一战不得不吞慕容轩血案的死猫,但它肯定能判断出是赵恒栽赃陷害,或许樾国不敢再来华国对付赵恒,但是赵恒去樾都接位也更加危险,从上到下都会想着要赵恒的命。
“去樾都?”
赵恒脸上涌起一抹笑意,扫视过隐藏暗中的四大剑手:“我当然不会去樾都,我忽然想明白了,与其千里迢迢冒险去樾都接位,还不如让樾剑自己来华国京城传位,反正传位也就一个仪式。”
赵恒像是一个赌气的孩子,却让南念佛苦笑不已:“跟地点没有半点关系,如果樾剑不来京城传位,那我也就不要这个位置了,要知道现在是樾剑主动传位给我,不是我想要做剑门主事人。”
“此话听起来很欠打,却是血淋淋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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