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陈区长不得不钻出车来,告诉大家你们都得停下,不管再不服气,明天早晨来干——这雨看着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停的。
首都人还待叽歪,被几个北崇壮汉拽走了,看着亮如白昼的工地,灯光渐次熄灭,陈太忠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小王,这个施工安全你要抓一下,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
王媛媛举着雨伞站在他的身后,雨伞的伞盖,基本上都在陈区长的脑袋上,她的左半个身子已经被打得透湿了,此刻是初秋的雨夜,多少是有点凉意了,她轻喟一声,“好的。”
陈太忠却是思绪澎湃,没考虑到她的情况,雨夜总是能带给人一些奇妙的怀旧感,而T台不远的地方,正是大片的苎麻,绵密的雨丝打在苎麻叶上,发出沙沙的细碎响声,再嗅一嗅这空气中的味道,年轻的区长摸出手机,直接拨个号码,“我们这儿下雨了,想你了。”
“现在几点啊?”吴言不耐烦地嘟囔一句,过了两三秒钟,她打个哈欠,“都十二点了,太忠,明天有迎国庆爱国卫生运动大检查呢,对了……章书记估计下一步,就是素波市委书记了。”
我是想跟你说下雨了,我想你,陈太忠对吴言的反应,是彻底地无语了,他的女人里,荆紫菱和蒙晓艳喜欢雨,唐亦萱和丁小宁喜欢雪,他只是想到时间很晚了,打电话跟白市长聊一聊,小白应该是清醒的——事实上,他曾在阴云中写下“吴言”两个字。
不成想,吴言这权力欲,深入到骨子里了,迷迷糊糊接起来电话,听说是他,马上就由“睡眠模式”切换到了“官场模式”——你浪漫一点会死吗?
不过听到章尧东的去向,陈太忠也禁不住吃一下惊,凤凰官场跟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是他终究有一颗八卦的心,于是轻笑一声,“老段这又该咬牙了,真的不是冤家不碰头。”
“段卫华也快到了,就是一年多,”吴言轻笑一声,因为段为民的缘故,她对段卫华一直没有什么好感,“盯着这个位子的人很多,我也想争取一下。”
“那是省会,这太难了,而且你跟章尧东的关系,很多人清楚的,”陈太忠听得是相当地无语,你副厅才几年?常务副一年都不到,就惦记着省会城市的市长了?
咱有外挂,但不是这么开的,“你先干着,回头去部委里上挂一阵,回来之后给你个正厅,妥妥的……对了,那伍海滨去哪里?”
“不知道他去哪儿,可能……是邓健东的位子?”吴言并不是很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他马上八年的市委书记了,原则上就要动,八年原则动,十年必须动。”
两任是十年,如无意外铁杠杠必须动,不管是党委还是行局,要不然就有读力王国了,不过八年这个线儿,也有不少人看重的,伍海滨就算有能力,也不过再赖两年,反倒让大家小看,还不如现在就积极地某个出路。
“可他是天南的本土干部啊,”陈太忠有点不能理解,“做组织部长?”
“有什么不可以的?”吴言冷冷地回答,她当然知道,组织部长原则上不能由本地干部出任,就像她不可能做凤凰市长一样,“总有例外的。”
其实我是想跟你谈一谈,我听着雨声的寂寞,和那份思念,陈太忠听着她的冷酷回答,终于反应过来了,眼下看来,是找错人了,于是他笑一笑,“那行,不打扰你休息了,你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吴言也有点纳闷,她躺在那里想了一阵,披着睡衣坐起来,走到了隔壁的小卧室,推一推酣睡的女人,“小钟,刚才我接了太忠一个电话……”
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又愣了好一阵才一侧头,却发现王媛媛的大半个身子已经被打得透湿,衣物都紧紧地贴在身上,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得淋漓尽致,真的很令人食指大动。
说起来也奇怪,若是想看她赤裸的身体,陈区长很久以前就有机会,可他没什么兴趣,偏偏这种半隐半现的时刻,反倒更为动人,很容易让人生出一种冲动。
不过陈区长控制得很好,他一伸手,就搭住了她[***]的肩头,顺便摩挲一下,就当是为她祛寒了——嗯,手感不错,“傻丫头,遮着点自己嘛……今天来的模特里,有没有不需要倒时差的?”
“没有,都要倒时差,”王媛媛顺势靠在他身上,只觉得这只大手温暖无比,可以去除她全身的凉意,她懒洋洋地回答,“有个叫贝拉的名模,好像不想休息,但是进了房间之后,十分钟就睡着了。”
“小贝拉,也是名模了?”陈太忠轻笑一声,“给你个任务,悄悄地去把贝拉和葛瑞丝叫醒,让她们出来陪我淋雨,不要惊动别人……有没有信心完成?”
“我……好像有点着凉了,”王媛媛轻声回答,她心里也有点着凉,对于陈区长的某些花心,她可以无视,但是她不能刻意地去牵线——不管是从伦理道德上,还是内心感受上,真的做不到。
陈太忠看她一眼,无奈地撇一撇嘴,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一时也有点恨自己管不住手脚——若是没有这个动作,想必她会帮这个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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