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陈太忠来了,也就只引来了美国普林斯公司的投资,像港资的博睿和荀家,一来是港资,二来就是那两位纯粹是借钱,对钱的去处一点都不关心。
所以说对韩国企业的到来,王主任还是比较紧张激动的,眼见领导不甚感兴趣,她就去找徐瑞麟请示。
徐区长最近累惨了,他很疲惫地表示,我对此事不感兴趣,陈区长交待给你,那你看着办好了,需要我配合的时候,你提前说一声——要不,你去找葛宝玲?招商办归她管的。
王媛媛才不会找葛宝玲,她是陈区长的人,跟常务副走那么近干什么?而且她心里还有小小的惦记——什么时候能把招商办划到计委来,办事就方便了。
所以她一边安排人做横幅,一边一个电话打给叶晓慧,“叶子,韩国人比较喜欢什么?”
“韩国人……泡菜吧,还有大酱汤,”叶晓慧不太确定地回答,“朝田才开了一家大超市,里面有韩国泡菜,给你寄点?”
“不用寄,直接让北崇的客车捎过来吧,着急要呢,要差不多够三十个人吃一顿的,”王媛媛笑一笑,“车到北崇让车主联系我,记得要发票。”
“不用,车主常帮我家捎货,让他放我爸店里就行了,明天上午你就可以去取了,好了,不跟你聊了,我去帮你买东西,”叶晓慧在那边轻笑一声,压了电话。
陈太忠若是看到这一幕,他肯定要惊讶一下,两个斗得死去活来的女孩儿,怎么一夜之间,就好得蜜里调油了?
事实上,陈区长没心思关心这些,他有太多事情要忙,比如说,临云乡那里,已经锁定了通风报信的嫌疑人——正是应了那句话,认真起来的我党,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这嫌疑人确实不是警察,他只是在离派出所不远的地方开了一个饭店,店不大只有三个人,除了老板,就是负责跑堂和结账的老板娘,老板娘的哥哥是大厨。
临云乡满打满算也就三家饭店,其中还有一家是标准的夫妻店,而他的饭店是派出所的定点。
说是定点,临云派出所的警察,大多时候也吃不起馆子,还是在派出所里随便将就点,只有在为人调解矛盾时,经常有人请客。
这家店主会做,警察来吃过饭之后,他转身就给人递红包回去,差不多就是十分之一的模样,吃上七十块钱一顿饭,他就包个七块的红包。
一开始警察们表示很不屑,大家虽然挣得不多,但还要讲个面子——尼玛,七块钱的红包,你这是砢碜谁呢?
但是他持之以恒地做下去了,而那两家饭店不给红包,就是见消费得多了,给大家送个菜,撑个场面,久而久之,警察们就比较出来好坏了——说到底,临云还是太穷,这七十块钱的饭,就算一礼拜吃一顿,一个月也有三十块。
于是这饭店就跟派出所越走越近,警察们办案晚了,半夜都能把人叫起来炒个菜,派出所来贵客了,也能大厨借到派出所去用。
这次去查石门村,警察们已经很谨慎了,分局的警察一来,就收缴了各种通讯器材,晚饭也是很简单的方便面火腿肠,再煮一点新下来的花生,上厕所都不出院子。
但是准备工作做得再充分,架不住马路斜对面就是饭店,那店主人只要有心,总能观察出点异样来——区里来人,然后派出所剑拔弩张,这肯定有问题。
这是从主观上讲,饭店老板存在一定的知情能力,而真正让他纳入警方的视野,却是因为别人举报。
第二天涌过去调查的,可不仅仅是警察,还有协防队员和几个借调的干部,金龙大巴在乡政斧门口停下,噼里啪啦下饺子一般地下人,整个临云乡的气氛就变得极其沉闷和压抑。
既然区里再三强调,要弄出气氛来,来的人也就挨家挨户地问询,猛然间一阵鸡飞狗跳,原来是一个协防队员认出来了,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曾经去他二叔家偷过烟叶,当时就是他守夜,对方打伤他之后跑了。
重点嫌疑对象!年轻人马上就被控制起来了——有理没理的,到区里再说,关键是你小子做过坏事,还没留过案底,这个……很可疑啊。
紧接着,又有人被认出来,却是拿假钱买过商品,后来矢口否认,最后不了了之——你也有嫌疑,抓起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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