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杨孟春虽然是财政局长,却一直都算隋彪的人,陈区长本有心看这个热闹,可是如此的丑闻一旦传出去,他这个区长脸上也无光。
总算是没有证据表明,杨局长跟何霏的死有直接关联,那么这件事情,是必须要捂盖子了,不管陈区长愿意不愿意,他都得考虑一下隋彪的感受,考虑一下区政斧的影响。
当然,若是杨孟春蠢到连招呼都不打的话,那么他只当不知道就好了。
录制完节目,回到区政斧就是六点半了,陈区长在宾馆里随便吃点,走回小院的时候,没有看到杨孟春,反倒是朱奋起的警车停在那里。
他走到门口,朱局长也就下车了,陈区长淡淡地问一句,“派人去市里了吗?”
“去了,”朱奋起一边回答,一边就跟着他走进了小院。
陈太忠领着朱局长走上二楼,坐下之后又递给对方一瓶啤酒,喝了两口之后,他才发问,“问题很严重?”
“市局已经把杨孟春叫过去了,”朱奋起叹口气,苦笑着摇头,不严重的话,我至于守在这里吗?“这次咱北崇的脸,是丢得大了。”
“这个凶杀案,跟杨孟春有关?”陈太忠听得登时愕然,心里却明白了:怪不得我等不到杨孟春上门,原来这货已经被市局的叫走了。
“目前倒不能确定,是否跟他有关,”朱奋起摇摇头……这起入室抢劫、强歼杀人案发生时,外面正下着大雨,何霏住在一楼,她的邻居听到隔壁有响动,耳朵贴到墙上听一听,听到有人喊救命,立刻拨打110报警。
这个邻居有点八卦心,又知道对门住着的是一个漂亮女人,所以就从猫眼里瞄人,瞄了好一阵也不见人出来,再听已经没声音了。
由于雨势较急,警察们来得不算太快,现场一敲门没人开,又问一下邻居,确实是有人喊救命来着,警察们绕到楼背后一看——坏了,阳台窗户大开,这是出大事了。
大家破门而入,就发现何霏穿着睡衣死在床上,是被人掐死的,屋子里也一片狼藉,通过一些证件,他们知道了死者的身份。
这些都正常,不正常的是,没人看见嫌犯,警察们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顺藤摸瓜,从屋主查起,然后这才发现,业主居然是北崇的财政局长。
要是小案子的话,警察们不介意卖杨局长个人情,但这是杀人案,谁也卖不起这种人情,而且这看似入室抢劫强歼,谁能保证没有别的内幕?于是直接打电话给杨孟春。
杨局长表示说,我今天就一直在区里,根本没出去,有太多人能给我作证了,至于说那个房子,是我朋友的……好吧,就是我的,是我租给小何的,不行吗?
租房子没问题,但是警察们看的不是这个,他们也没必要考虑,财政局长买房子的钱是从哪儿来的,他们最在意的是——你俩究竟是不是简单的房东和租户的关系?
若还有其他关系和恩怨,这个嫌疑,那一时半会儿就洗脱不掉了——你人在北崇,就不能买凶杀人吗?
所以警察们要杨孟春马上去阳州接受调查,到后来更是通知了北崇分局的人,要他们监控好杨孟春——杨局长潜逃的概率极低,但真有个万一,谁负得起这个责?
无须陈区长安排,分局就派出了干警,在干警的眼皮子之下,杨局长去了一趟区党委,他在隋书记的办公室里呆了差不多十分钟,出来的时候,两只眼睛有些发红。
人到市局之后,杨局长就咬定说,他跟何霏的关系很单纯,不过意外再次发生,小区那些他素不相识的主儿纷纷表示——这个男人常去被害的女人家,有时候晚上就住在那里。
卧槽泥马,你们这是闲到多么的蛋疼了?杨局长听到,有人甚至举出了大前天晚上他曾经在那里过夜,就知道撇清没有用了,于是他表示,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跟何霏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个人愿意出五万块钱,悬赏捉拿凶手——这是发生在我的房子里的事。
按照这个表象分析,杨孟春应该是冤枉的——他有没有买凶杀人的动机,这个谁也不知道,但是按照逻辑来分析,他总不该在自己的房子里杀人,然后又跳窗逃跑。
好歹是一科级干部,就算算计人,也不该如此智商低下纰漏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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