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言壮语好下,可是真想兑现的话,还有太多的路要走。
第二天时近中午的时候,南宫毛毛打来了电话,说是养娃娃鱼的专家已经联系好了,那边说了,包吃包住报销车马费,再给五十万,他们会来北崇会诊,而且保证有合理化建议。
至于说后期的培训和技术支持,费用是另算的,也就是说,只会诊就要花五十万。
这个费用……说来也不算高,不过总给人一种唯利是图的感觉,还是南宫说出了其中的缘由:这帮人也去其他的地方会诊过,不过会诊之后,就没有然后了。
说来说去,还是这个手续太难批了,专家们发现自己的会诊都是无用功,太多的建议和研究,最终都无法转化为生产力,那大家就按市场规矩来——该收的费用直接收,而且绝对不优惠,也省得白忙一场。
至于当地政斧夸口有这样那样的关系,一定能跑下娃娃鱼项目,专家们直接就无视了——这么说的人多了去啦,等你能跑下来再说吧。
“这么说倒是正常了,”陈太忠能理解这个理由,事实上这是立项的时候常见的事情,专家的会诊和建议是必须的,有了这个才能申请立项,而不是立了项再去找专家。
似此一来,像娃娃鱼养殖这种铁定不可能过的项目,专家们不愿意瞎耽误工夫,直接划出门槛来,倒也是情有可原,“其实他们要的这钱,并不算多。”
“给太忠你办事,那自然是成本价了……我跟他们说了,这是我兄弟的事儿,”南宫毛毛干笑一声,顺便就摆一下功——换了别人,这价钱真的都谈不下来。
说完这些,下一刻他话题一转,“太忠,听说你把新华北报的人给打了?”
“这才是扯淡,”陈太忠不屑地笑一声,“他们胡乱报道,被拐卖孩子的家人受不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人可不这么认为,”南宫毛毛用告诫的语气发话,“新华北报的老总昨天说了,有些人是通向明煮自由的绊脚石。”
“你让他当着我的面说一句试试,”陈区长并不在乎这个威胁,“我打烂他满嘴牙。”
正月十五终于是如期来临了,零三厂的人在前一天将焰火运了过来,在现场调测安装,不过陈区长一大早去了趟杨家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是接姜丽质去了,从海角省会绕云到北崇,其实比从朝田过来还要近,姜同学说她六点半动身,陈太忠驾驶着他那辆老旧的桑塔纳,早早地跑进海角接人。
两人在一个路口汇合,相遇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八点半了,姜丽质这女孩儿也着实生猛,居然一个人就驱车赶了过来——这让陈太忠想到了初见她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在高速路的收费口搭车。
汇合之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向北崇驶去,小姜同学会作怪,两辆车隔着二十来米,她也拨个电话给前车,“最近想我了没有?”
“想啊,天天想呢,”陈区长的嘴巴自然跟得上,他很关切地表示,“你小心点开车……今天过来,是打算吃独食吗?”
他的女友里,姜丽质是特点很明显的,其中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吃醋,而且非常介意他能不能雨露均沾,眼下居然单人独车前来,所以他有这个玩笑。
小姜同学的思维,却是跟旁人不同,她很愕然地发问,“你现在才想到问我这个问题?”
我是真的忙啊,也就是事到临头,才随口这么一问,陈太忠心里暗叹,不过很显然,他不能这么回答,所以只能苦笑一声,“我以为你是关心杨家的小姑娘,所以没多想。”
“逢年过节的时候,我最不喜欢一个人过,可我妈的心情总是不好,”姜丽质幽幽地回答,“这两年她有邹叔叔,我也有自己的地盘了,当然没必要找别人了……你说是不是?”
“嗯……欢迎来到你的地盘视察,”陈区长干笑一声,“好好开车。”
车到北崇的时候,就是十点了,陈太忠也不避讳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带着她来到了杨家,大妮儿拄着一双小小的木拐,在院子里陪着弟弟玩耍——木拐是杨伯明的徒弟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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