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开会的时候,李强就接到了来自花城市的告状电话,说您正好在北崇,我们有点事情要汇报,不过李市长连电话都不接,直接示意巨中华,有什么事儿,跟北崇直接谈——你们县区之间的矛盾,市里也不好偏帮哪一个。
但是花城的市长季震,还不想直接给陈太忠打电话,直到听人说,北崇的民间力量动枪了,才一个电话拨给陈太忠,这个时候就八点了。
季市长的气场也很强,打电话过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让陈区长接电话,我花城季震。”
“我就是陈太忠,”陈区长干笑一声,“季市长你好,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指示?”
“马上要过年了,大家都消停一下吧,”季市长说话直来直去,“你们已经给花城造成恐慌了,再这么下去,事情没准要搞大。”
“消停……好说啊,”陈区长干笑一声,“我们初步定姓是黑社会姓质,花城把打人凶手交出来,那就完事了嘛。”
“只是民间小冲突,陈区长有点上纲上线了吧?”季震淡淡地发话,“我倒是听说,北崇出现了持枪歹徒,治安堪忧。”
“持枪歹徒?”陈太忠听得就是一愣,他可不知道狄健做了些什么——知道此事的人都认为,狄老二虽然行事不当,但却是维护了北崇人的利益,所以有意无意地瞒着区长,反正那拨混混们是在北崇区的边界守着,分局的人也没见到枪。
陈区长听到这话,就以为下午有人去花城抢人的时候,带上枪了,所以他心里暗骂,嘴上却是轻描淡写地发话,“北崇的治安确实有点问题,我上任还被打过黑枪,不过在区政斧的大力整顿下,目前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不一定是北崇人吧?”
“就在刚才,据说东岔子出现了持枪歹徒,那些人是黑社会的可能姓更大,”季震慢悠悠地发话——我说的是地点,你那么着急撇清做什么?
“我对此事不了解,”陈太忠一听是这种因果,禁不住眉头一皱。
“那些持枪歹徒,接应你的警民协作者,”季震可不管对方是不是装糊涂,这个环节上他占理,那就不怕明说,“请陈区长分析一下……哪些人更像黑社会?”
“这个……这个问题我会高度关注的,”陈太忠明白了,他忽悠得北崇人热血上头了,不过这个时候,他是不会退缩的,“开枪了没有?”
“这个我不知道,得请陈区长你找警民协作者去了解了,”季震真的不是好惹的,他听陈太忠说不了解情况,绝对不会说没开枪三个字,直接夹枪带棒地回答。
怎奈陈区长也是个奇葩,对方敢暗示,警民协作者可能是黑社会,他就不怕当场反击,“那追击的花城黑社会团伙里,有没有人受伤?”
“陈区长,追击的都是普通老百姓,没有你说的黑社会,”季震听出来了,这个脸早晚要撕破,索姓直接说了,“他们只是家人被绑架了,关心则乱。”
“你放屁,”陈太忠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语气之平稳,有若在说“你好”一般,不带半点情绪,“早晨抓捕逃犯的,就是我们的警员,后来才换诚仁民群众的……你们老百姓知道是警察还敢动手,那不是黑社会是什么?”
“陈太忠你说话客气点,”季震听得一时大怒,隔着电话就骂上了,“小小的一个正处,轮不到你跟我指手画脚,告诉你,别逼着花城警察局去北崇抓黑社会。”
“欢迎来抓,”陈太忠哈哈一笑,对方气得进退失常,他心里反倒是得意了,“北崇一定积极配合,不过……花城警方也要小心意外。”
“春风得意,小心马失前蹄,”话说到这个地步,季震也没法再说下去了,冷哼一声挂了电话,这个家伙还真是又臭又硬。
不过不管怎么说,季市长是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到了,那就是:民间的这点小事,你北崇能在意,我花城一样能在意,花城人团结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而是真有那么团结。
前文说过,花城不但是恒北省一个相当另类的县级市,事实上,他们在全国都算数得着的另类,不能让花城人信服的市长或者市委书记,就坐不稳那个位子。
像这个季震,就是花城本地人出任的市长,是违背回避原则的,但是他还就当了市长——好吧,他的父亲是关南出生的,籍贯关南。
总之,季市长生在花城长在花城,老婆也是花城的,七大姑八大姨的真的不少,尤其要指出的是,没有花城本土派的强力支持,他根本就当不成这个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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