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建设下来,油价没准涨到什么地步了,没准我还要扩大再生产,俄罗斯的输油管不能信,伊拉克那个萨达姆,没准要死到美国人手里……嗯,没错,他活不了几天了。”
他这是难得地又想起来一点上一世的往事,萨达姆最后还真是死在美国人手里了,不过好像死得不太寻常——似乎是在地洞里……被熏死的?
“少来了吧你,都是我嚼谷剩下的,”黄汉祥直接喊停了他,“有这点钱不错了,也就是我看着你准备充分,跑得也辛苦,才帮你搭把手,成不成的还两说呢。”
合着还是我不等不靠的积极活动,你才愿意帮忙的?陈太忠心里隐隐是有点明白了,本来嘛,这年头想求人,自己得先做到了,别人才好帮衬你——自己都不艹心还指望别人艹心?
不过他还想争取一下,“可是油价要是不涨的话,我们贫困的区政斧,就背上了巨大的包袱,先多给一点吧?”
“合着不管涨不涨,都是你要钱的理由?”黄汉祥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不涨就更不能多给了……连这都没搞明白?”
“但是国家投资二三十个亿的话,总不能放在那里干看着吧?”陈太忠小心翼翼地在十几亿的基础上,又微微地加了一点,“建好之后……也可以不生产?”
“我……我真是懒得理你了,”黄汉祥无语地摇摇头,侧头看一眼阴京华,“小阴,你跟他说一下吧。”
“太忠只是习惯真刀实枪地做事了,”阴京华先表明一下立场,然后才微笑着对陈太忠解释,“你不能不生产,必须要生产,否则你就是真正地骗取国家拨款了。”
“嗯,”陈太忠点点头,他已经猜到对方要说什么了,不过刚才插了几句嘴,反倒是证明黄汉祥确实有自己的门道,那么现在,他就洗耳恭听了。
“剩下的就简单了,你肯定也想到了,”阴京华还真没什么独到的见解,“卖不到市场上,就卖给国家,他们想买得买,不想买也得买,你可以折腾,也可以叫屈。”
“等你折腾得他们怕了,事情就好办了,不给你补贴的话,你就可以停下生产了,时不时地转一下机器就行……这不是你要主动停,而是北崇的财政无法支持了,主动停工是欺骗国家,被动地停,是体谅国家的难处。”
“对啊,你要搞的是技术和产能的储备,只要能保证设备随时运转得起来,那就行了,”何保华微笑着接口,“只要保证能把钱投资到位,这个油页岩的技术,其实不难。”
“那照这么说,我这不能算骗钱吧?”陈太忠一直对某个字耿耿于怀,“成品油只是贵一点,其他什么都好。”
“做电厂燃烧用油的话,一点都不贵,”何保华正色发言,他对电厂这一套还是很熟的,“精细分馏才会体现出成本差异……凤凰有个碧涛,如果你足够关心的话,就该知道,他的沥青曾经无人问津,改良了以后才卖出去,这不是碧涛的问题,而是煤焦油的先天不足。”
陈太忠点点头,他对此事记忆犹新,那时候煤焦油价格疯涨,而碧涛能精细加工出来的产品不多,利润全压在沥青上,但是偏偏沥青的熔点过低、粘稠度不够,当时邢建中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沥青改良上,“看来页岩油也有先天不足。”
“关键是看用心程度了,有没有骗国家的拨款……是很唯心的东西,努力了不代表一定成功,而成功了也不代表有多么努力,”何保华轻喟一声,“不过能做到问心无愧的,基本上都能达到部分成功……这就足够了。”
“我肯定能做到问心无愧,”陈太忠点点头。
“光你问心无愧,没用,”黄汉祥在一边闷声闷气地发话了,“你的手下你的团队,他们不需要生活?他们不想活得更好?这么大的项目,你得看住了,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太忠,你黄二伯这辈子该吃的该玩的,都享受得差不多了,该见识的也都见识到了,就是没办点什么名垂青史的事儿出来,心里有点不甘心……这件事儿,你一定给我办好了。”
燕京申奥的时候,好像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陈太忠暗暗地撇一撇嘴,老黄你这是越来越会煽情了啊。
不过这种事情,他心里明白即可,点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黄二伯你放心好了,办好是没问题的,小陈我说话算话……真没想到,您办这种事儿都这么轻松。”
“你这……到底是想说点啥?”黄汉祥警惕地看他一眼,小家伙好像话里有话啊。
“我啥也没想啊,”陈太忠很冤枉地一摊双手,“就是想着不是天南的事儿,不好意思跟您开口……您真的不为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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