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是开个玩笑,”冯华苦着脸回答,“牛叔您也知道,我爸管得我有多严,我真要在外面胡来,他不得收拾死我?就这我都不敢告他,直接找您来了。”
“真的是玩笑?”牛厅长沉着脸看着他。
“真是玩笑,其实一开始撩拨姜丽质的,都不是我,我上去是给他们撑场面的,要是不管的话,我面子上挂不住,”冯华苦着脸回答。
他说的是真心话,都是一帮年轻人,见到美女吹个口哨,也算正常反应,要说一言不合打起来,那不算意外,要说他们真想仗着人多势众野外施暴——拜托,对方也有两辆车,绝对不是一般群众。
在这种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冯华能做的,最多也就是打对方一顿,图个眼前便宜,真要想侵犯姜丽质的话,他得做好杀人灭口的心理准备——不但要把对方四个人全部干掉,就连己方的人也要……嗯嗯,必须的。
冯华身边,真的不缺女人,他甚至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都没有选择群殴——当然,他眼下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决定是何等地正确。
不过,两个外地人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冯公子心里也不舒服,在回去的路上,就有人发话了,说这两个人太嚣张了,必须搞一下。
搞他,费用都算我的,冯华绝对支持这个建议,刚才大家没占了便宜,多少是觉得有点没面子,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该怎么搞呢?
查醉驾呗,有人建议了,冯公子这边的人刚才也喝酒了,按说不好闻到对面的酒气,但是他们中有人酒量不行喝得少,就发现对方酒气冲天——只要盯住这个车牌,哪怕他们晚上六点回来,也绝对是醉驾,丫挺的喝太多了。
好主意!冯华立刻就表示了同意,做为一个家学渊源的干部子弟,他最喜欢这种合理利用程序,背地里整人的手段,而不是打打杀杀什么的。
就算事败了,对方也怀疑是他搞的,但是没有证据的话,也只能干瞪着双眼生闲气——有种的你在绕云撒个野试试,真不是笑话你。
他同意了,别人自然就开始安排了,不过就在安排的同时,白色本田车的车主,也被他们查了出来——姜丽质能查车牌号,他们自然也能,天南的车牌不好查,但是绕云的很简单。
顺着车牌,他们就打探到了车主,车是挂在一个行局的服务公司下面的,略略打听一下就知道——这车正打算报废,今天借给了市委邹秘书长的干女儿姜丽质。
听到这个答案,冯华就觉得弟兄们今天有点调戏错人了,他虽然不怕邹捷峰,但那也是绕云的实权干部,紧接着,又有新的消息传来,姜丽质是高管局姜梦龙的女儿,姜梦龙的前妻现在跟邹捷峰姘居。
所以说,姜丽质是真真正正的干女儿,而不是用来干的女儿,再加上姜梦龙的的因素,冯华虽然不惧,但也不愿意招惹这个女人。
真要说起来,姜丽质中午也喝了一点酒,虽然只是一杯干红,下午吹一下,估计酒驾也是妥妥的,不过冯公子指示了,只查天南的车吧。
然后呢……车是查住了,但是交警意识到敌我力量悬殊,又将人放走了,不过这交警也算仗义,不但没有泄露指使者的身份,而且反手一个电话打回去。
这个电话,半是解释半是卖人情,我艹,你们让我拦的是陈太忠——知道陈太忠是谁吗?昨天晚上,郑老大在假曰里单独邀请的主儿,尼玛你们太坑爹了吧?我做人讲义气,没卖了你们,剩下的事情,也别再跟我说了……我玩不起这种肝儿颤。
天南……陈太忠?别说,冯华还真没听说过这么个人,但是小交警后面的一句话,真的是吓坏他了——郑老大单独邀请……我艹,别是凤凰黄的人吧?
海角下面的干部,或者对凤凰黄的感触不是很大,但是冯公子的老爹是省政斧副秘书长,各种辛秘了解得真的太多了,从上一任的王老板到这一任的郑老板,凤凰黄在海角的势力越来越大。
王老板还算好的,不是纯黄系人马,这郑文彬除了有水木的出身之外,可是彻头彻尾的黄系铁杆,所以这几年海角官场有传言,说只要会讲凤凰话,走遍海角都不怕。
这传言肯定有夸张姓质,但也说明了黄家在海角的强势,而冯华更是清楚,黄家在海角,比在天南还要强势——据说海角近年来不少大项目,都是黄系人马拿走了。
这个说法有点可笑,但却是真实的,为了避嫌,黄家不合适在天南表现出太多的存在感,而在海角就没这个避讳;而同样的,为了落个好口碑,黄家不合适在家乡做得太过,但是在海角就没这个忌惮。
简而言之,黄家在天南是根基雄厚,体现在从基层到上层的影响力上,在海角,他们的影响力是自上而下,根基固然不如天南那边稳固,但是拿大项目的时候,从来没有什么犹豫——海角虽好,不是故乡,捞一票走人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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