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大家商量得不错,不过第二天上午十点的时候,还是出了问题,张局长给陈太忠打来了电话,“陈主任,园林局来了两车人,阻挠我们施工。”
“你想办法解决,”陈太忠才不管这些,“二十四小时内你把线路改造完毕,我才会考虑帮你协调这件事,昨天我说得很明白了。”
说完之后他就压了电话,按说他这么做,有点故意为难人的意思,但实则不然,首先,做为一个处级干部,他说话要算话,不能轻易让步。
其次,他不愿意成为别的行局的争斗工具,这很可能又是供电局的一次裹胁行为——他们的前科在那儿摆着呢,人在官场混,还是慎重一点好。
不过同时,陈主任也拿定主意了,如果西城分局能排除一切阻碍,按期完成工程的话,不管形势恶化到什么样的程度,他都要为供电局出这个头,听话的就该受到奖励——打群架都无所谓,只要没死人就行。
于是,他就将此事丢在了一边,不成想没过十分钟,商翠兰推门进来了,她径自走到沙发边坐下,“小陈,昨天你去党校,获得了广泛的好评,老干部们托我传话,感谢你对他们的关心。”
是老干部们托你传话吗?陈太忠很怀疑,是商翠兰替自家老公传话,不过这无所谓了,而且,昨天他跟老干部们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挺开心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了党校的[***]风气,那么他就要点一下,以免将来说起此事,有人说陈主任发现了异常,却不向组织汇报,只是一手按下去了。
反正他这么做,也是自保的意思,“不过商大姐,我发现党校的党员中,有一些不好的思想倾向,我建议伍书记多关注一下。”
小家伙滑头啊,商翠兰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小陈说得含糊消息传递得晦涩,而她却不能装作不知情,“这个我会跟老伍说的。”
事实上她现在过来,是有别的事情,“小陈,我刚才又接到老干部们的电话了,供电局已经动工了,不过被园林局的人拦住了。”
供电局施工,老干部们肯定关心,而且他们确实是清闲得很,于是就远远地站着看,那么,自然会注意到园林局的人作梗,所以这告状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园林局这么搞,我认为不妥当,”陈太忠很坚定地表个态,不过再多也没有了,剩下的话只是注解,“行局之间的误会和矛盾,可以坐下来慢慢沟通……好不容易这两天天气不错,正好施工。”
“所以我过来问你一句,你有没有时间过去,调解一下?”商翠兰问一句。
陈某人听到这话,就有点不满意了,心说你不能一次又一次忽悠我,我要再去也无不失言的嫌疑,不成想商巡视员接着来一句,“你要是没有时间,我去。”
“你去?”陈太忠听得就是一愣,好半天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供电局会让伍海滨头疼,但是园林局就很扯淡了,只要供电局愿意动工,园林局这边敢张牙舞爪的话,伍书记有的是对付的手段。
“你不去,那只有我去了,”商翠兰冲他笑一笑,细声细气地回答,“老干部们为了祖国的建设,流血又流汗,我们做为受益者,应该保障他们的晚年。”
那你就去吧,陈太忠才待这么说一句,猛地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琢磨了一下,才猛地一拍桌子,“先是供电局,然后是园林局,他们这是把老干部们当成了什么……人质吗?”
“所以,咱们文明办不能坐视,”商翠兰点点头,看起来很是赞赏他的激愤。
“我先打两个电话吧,”陈太忠拿起电话,见商翠兰没有离开的意思,索姓站起身,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就是这短短的一刻,他想到了一些因果,商翠兰既然不怕面对园林局,那么另一个因果关系就浮出了水面——园林局属于政斧组成部门,归市政斧管的,是的,这是段卫华的领域。
而且,园林局是二级局,它的主管部门是市建委,而市建委的主任陈放天,跟陈太忠的关系很不错,褚局长是市建委的副主任,兼任园林局局长。
我真的想坐视的,但是涉及到这些人这些事,我实在无法坐视,陈太忠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拨通了陈放天的电话,“陈主任,我陈太忠,园林局老褚……是不是你的人?”
“那是我老伙计了,关系一般,但总是搭档这么些年了,”陈放天的回答有若羚羊挂角一般,无迹可寻,不过大致的态度是表示出来了,“他也知道咱俩认识,你要真的收拾他……就别提我的名字,只当不知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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