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太忠听到这喧闹声,眉头一皱,这里可是所谓的高尚小区,等闲没有什么人喧哗的,说不得侧头看一下,目光所及是墙壁。
黄汉祥的眉头皱一皱,端起酒来咕咚咕咚灌两口,然后打个嗝,笑眯眯地看着他,“完了,这肯定是调查你私生活的人,我嫉恶如仇,不方便帮你。”
“嘿,”陈太忠被他逗得笑了,你也为老不尊了吧?他笑着摇摇头,“无所谓,反正到时候您也跟着没面子。”
就在这时候,阴京华从门外走了进来,快步走上楼来,“外面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我喊一声他就跑,现在被抓住了。”
“看,我说什么来着?”黄汉祥又撩拨陈太忠一下,发现这厮稳坐如山,也就懒得再开玩笑了,于是侧头看一眼阴京华,沉声发问,“就在这个屋子门口?”
“嗯,离着不远,”阴总沉着脸点点头,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不过以黄汉祥的身份,不弄明白是不可能的,虽然这不是在黄家门口,但是这栋别墅黄总曾经住过。
陈太忠稳坐如山自然有他的道理,因为他隔着墙用天眼看了一下,最要紧的是,那戴眼镜的中年人虽然带着点怨气,但是他能感觉到不是冲这个方向来的。
外面的保卫人员直接将此人制服,拽到了车上,不多时,小区的保安也到了,这边亮了两个证件,又说了几句话,保安们转身就离开了。
又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就有人过来汇报,说是这个中年人不是小区的,据说是下面地市上来反应意见的,结果被市里派来的黑社会追杀,万般无奈之下,悄悄潜入了这个小区避难。
保安过来之后证明,这不是小区的人,又见黄家这边的证件吓人,自然就走了,那位发现捉住自己的人来头奇大,马上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全说出来了,异常配合——他还指望着有人帮自己出头呢。
“带回去再问问吧,”阴京华看一眼黄汉祥,发现他没啥反应,就做主了,“把这个人的身份,落实得清楚一点。”
这就是有杀错没放过了,不过在黄汉祥的门前鬼鬼祟祟的,被人喊一嗓子还要撒腿就跑,那也是活该点背。
这个插曲,并没有影响黄总的谈姓,他倒是对陈太忠说的在法华人人权保障会有点兴趣,说不得又问两句。
陈太忠也没啥可说的,“荀家那个儿子叫荀德健,不能认祖归宗,他心里有点不服气,我长时间不去巴黎,他就憋不住了,估计……有点小小的政治诉求,我感觉他是争口气的意思大一点。”
“愿意向组织靠拢,咱肯定欢迎嘛,”黄汉祥点点头,又瞥他一眼,“他被别人收买的可能姓,大不大?我撮合的事情,可靠姓不允许出问题。”
“适当引导一下就行了,”陈太忠才不会帮话痨荀背书,于是就强调一下。
“引导也会泄露国家政策走向的,你以为泄露了机密才叫间谍?”很显然,黄汉祥认为他觉悟有点低,“处级干部看的内参,泄露出去就可以判刑。”
“那就算了,当我没说,”陈太忠不想背书,也不想被人看低觉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也就是我不在巴黎,我要是在巴黎,别人想插手我都不答应。”
这个倒是,黄汉祥对这一点还是很明白的,小陈在巴黎那一阵,国安、大使馆啦之类的面子统统都不卖,还把法国情报系统的人丢进了烟囱里,让法国人出尽了洋相,更别说还拉拢了黑手党、在法华人之类的,里里外外经营得水泄不通。
想到这些,他情不自禁地感慨一句,“太忠啊,我觉得你的天地在国外,把你羁绊在国内,真的有点浪费了。”
黄汉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民族主义者,他从来是先外而后内的,所以才有这样的感慨。
“问题是,精神文明建设不抓也不行了,”陈太忠报之以苦笑,他的小集体主义倾向,比黄家老二还严重呢,“我真的是没办法分身。”
“二叔,”这时候,阴京华捏着手机走了过来,眉头微皱,“刚才那个人交待,他是乌法省的,反应的是一些路桥问题,咱们落实的时候,是不是要小心点?”
看来这乌法省不是黄家的地盘,陈太忠从细微的语气中判断了出来,而且这个省的人——起码路桥系统的,估计跟黄家不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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