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勇这人有毛病没有?有!还不少,但是在他眼里看,怎么都是年少不懂事,回国之后不回家,那就证明这人有羞耻心,知道女朋友跑了,朋友也背叛了,居然敢杀回来报复,那说明此人也有点血姓有点担当。
再加上今天这钱取的,技巧也十足——虽然在某仙人眼中是漏洞百出,也亏得是没有真正的专家参与才得以顺利拿回钱来,但是考虑到此人此前从未做过这种事,所以说小蒙的智商也是够用的。
因为这些原因,陈太忠觉得这人挺对自己的胃口,可是白跟了半天,他恼怒不是?索姓踢晕了曹勇亮,打算好好地跟小蒙同学聊两句。
见身边猛地蹿出一人,蒙勇登时就惊呆了,下意识回头一看,却发现地下室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他也顾不得多想,手向腰间一掏,再往前一伸。
昏暗的灯光下,雪亮的刀锋显得异常地醒目,也让这巴黎的雨夜多了几分森森的寒意,他冲着对面的黑脸汉子微微一笑,“我说兄弟……你不是来救人的吗?”
同样的,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牙齿也因为这一笑而显得雪白而醒目,不过,陈太忠注意的却是他的眼神,小伙子的眼里有点慌乱,有点强自的镇定,更隐隐有一丝决然。
小子不错啊,这种场面都镇定得下来,看来是下了功夫的,他微笑着点点头,“我要说我是路过的,不知道你信不信?”
“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蒙勇对这个问题报之以冷笑,“不过,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追上我的,我能在负隅顽抗被击毙之前……满足这点好奇吗?”
“小子,你的眼珠还在滴溜溜地转呢,你没打算束手待毙,”陈太忠漫不经心地笑一笑,“我没兴趣管你们这点破事儿,我只是路过的时候,听得有点好奇……你不知道,看电视连续剧,我都是一气儿看到结束的,没播出的就去电视台拿,我最烦等更新了……”
“故事听到一半,最折磨人了,所以想让你说完,”他冲对方龇牙一笑,反正,他原本就是变过身材和样貌了,倒也不介意将自己的牙齿变得比对方更白净一点,“不过,你要是想跟我耍花样……你可以试一试?”
“你真的……只想听经过吗?”蒙勇的眼中,一丝异样一掠而过。
“你觉得,你值得我算计吗?”陈太忠冷笑一声,随手从须弥戒里拎出个椅子大喇喇地一坐,“不是看你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你雷诺车后备箱里的一百万,我早就拿走了。”
看着那突兀出现的椅子,蒙勇愣了好半天,接着又眨巴眨巴眼睛,似乎终于确定了对方没什么恶意,“你真的不是来救他的?”
“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儿,整得跟祥林嫂似的,有意思吗?”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旋即脚一抬,拦住了对方前行的步伐,不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人,“我说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说,不是来救他的吗?”蒙勇怪怪地看着他,手里的匕首指一指昏迷的曹勇亮,“我钱都到手了,留他干什么?”
“我就见不得中国人杀中国人,”陈太忠哼一声,“等我走了你爱咋地就咋地,不过要我说,你该看在我没抢你的钱的份儿上,就这么算了……丢脸丢到国外,你也真曰能。”
他这话有意地将几种方言糅合到一起,用的又都是很通俗易懂的类型,为的就是不让对方猜出来头,蒙勇果然没心思猜他来路,犹豫一阵之后,颓然地叹口气,垂头丧气地向地上一蹲,“这个故事其实很糟糕,你哪儿没听明白?”
换个人敢这么说话,陈太忠就恼了,不过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正在患得患失情绪难以控制的时候,再加上他比较赏识此人——包括刚才那想通过杀人,来试探自己意图的举动。
“不懂的地方也不是很多,听说他老爹是个官,”他冲昏迷在地上的曹勇亮努一努嘴,“你怎么敢就这么动他呢?可怜天下父母心……人家真要收拾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你这是真的不想活了?”
“没什么,我手里有他的把柄啊,离开了那个国家,他老爹……狗屁不是,”蒙勇冷哼一声,“我有他老爹的犯罪证据,托朋友保管着呢,就算法国警方击毙了我,这证据照样能传出去……嗤,我倒不怕一死,怕就怕他老爹没胆子拿那个官位换我这条小命。”
说到最后,他脸上都已经满是不屑的表情了,不过凭良心说,小蒙同学这话还真有点夸张,曹勇亮再草包,也不可能把曹局长做的那些事说出来——且不说他未必能知道自己老爹私密的事儿,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说不是?哪怕他是在外国。
可是同时,这话又不算完全没有道理,因为蒙勇手里确实掌握了一点证据,这证据不多,只是曹勇亮的私人账户和这几年花钱的大致记录,相信任何一个脑瓜够用的主儿,随便查一查记录就知道,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处级干部的工资能供养得起的。
相信那些外国的记者,会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的——蒙勇是这么认为的,他并不是个笨人,恰恰相反,他不但很聪明,而且从小在家里耳濡目染,听到过老爹说的一些官场的事情。
再加上,他又在遍地八卦的燕京城呆了多半年,干的还是车船店脚牙中的“店”这一行,了解的相关东西就太多了,他认为,绑架曹勇亮的风险不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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