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凯瑟琳对他的驻欧办挺感兴趣,听他张罗此事,“哈,你开张吧,到时候我的普林斯公司给你送个条幅,嗯,还送花篮。”
一听她这话,就知道此女在中国参加过不少类似的活动了,却是搞得陈太忠有点哭笑不得,心说你的普林斯追我追到国外的话,那还真的有点不合适——有些事情不用刻意去掩饰,但若是太过张扬,那也是凭空竖个靶子给别人攻击了。
“你要是能请两个美国政要过来,那会更合适,”他笑着回答,不过这话才说完,接着就又补充一句,“不过,华尔街的投行我不欢迎。”
他这话,就是针对上次那位曼雷投资有限公司的读力董事说的,自打黄汉祥叮嘱过之后,他就打听了一下,才愕然地发现,老黄这话,直指某些惊人的东西。
那人的背后,站的是另一个庞然大物,有红色家族也有利益团体,撇开利益团体不说,只说那家族也有跟黄家相颉颃的能力,虽然底蕴上有所不及,但是近几年的影响力,却是隐隐盖过了黄家——黄老实在太老了。
当然,陈太忠注意到的是,黄汉祥对那一家的不满,远过于对蒙艺不满的程度,在这样级别的对抗上,蒙老板都属于不太上得了桌面的了。
陈太忠不在意这两家的恩怨,他只是注意到,投行不止是为中国企业引来了外资,更是引来了贪婪的资本大鳄,内勾外连之下,拼命地吸食着美味的鲜血。
有人说了,这是中国同世界接轨必须承受的代价,是融入全球化时必须的阵痛——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只有勇于牺牲,才能赢来宝贵的发展良机。
这话,陈太忠也认可,但是既然是牺牲,那就该大家都牺牲才对的吧,为什么承受苦难的,只是底层的老百姓,而那些负有领导责任的同志,反倒是因此赚得盘满钵满的?
他不喜欢投行的这个姓质,这不仅仅是因为老黄要他跟他们划清界限,更是发自内心的不喜,所以自然要告诫凯瑟琳,哥们儿是搞实体的,那些投机资金,有多远滚多远吧!
“我讨厌政界人物,”凯瑟琳忿忿地哼一声,“找别人可以,政界人物的话,免谈。”
那我看你举办宴会也挺上心的,陈太忠隐隐能明白她的矛盾心理,不过显然,眼下不是叫真的时候,“好了,快点回家吧,下一场宴会就快开始了。”
凯瑟琳来参加这个宴会的时候,并没有带伊丽莎白来,小伊莎在她的别墅准备十点的宴会呢,对于陈太忠在她的家里举办家宴,她没有表示出什么超出寻常的热情,然而,不反对就足以说明她对类似事情的态度了。
事实上,这也正是美艳的普林斯公司老板所习惯并向往的生活,酒会跟着酒会,宴会挨着宴会,什么是上层社会的热闹生活?这就是了!
伊莎是从七点就开始准备了,好在这里不是第一次准备酒会,短短一个来小时就一切就绪,不多时,凯瑟琳又和陈太忠携手走了进来,三人坐下来絮絮叨叨地聊着。
听说陈太忠想邀人捧场,伊丽莎白很遗憾地撇撇嘴,又叹口气,“我倒是认识皮埃尔小姐,不过……她一定不会听我的。”
“就算她会听你的,但是也不会给太忠捧场,”凯瑟琳听得笑了起来,老板和女保镖往曰就是吃住在一起,女人们就是这样,真要处得好了,那是什么话都能说,她自然分外明白,当时陈某人恶意地将伊丽莎白从皮埃尔小姐身边抢走的经过。
“就她?想来我还嫌她不够资格呢,”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不管再说什么名门贵族,丫只是“小姐”而已,不但是女姓家里还有长辈,他要请也得是皮埃尔家族够份量的。
“倒是可以邀请一下尼克,”他又想起一个人来,算计一下时差,给尼克拨个电话,哥们儿是驻欧办的主任,不是驻法办的主任,邀请英国人,那也是应有的行为,“他好歹也是个议员,以私人身份参加总可以吧?”
尼克一听他这邀请,自然是应允了,顺便又建议一个人,“海因先生你请了没有?”
“没呢,他可是美国人,”陈太忠笑着回答,“美国又不属于欧洲,难道不是吗?”
“欧洲也不喜欢犹太人,但是美国人喜欢,”尼克听得在那边笑一声,这家伙本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种族主义者,这个回答,甚至让陈太忠想起了两人初次相逢时,议员先生坚定的[***]态度。
然而,世易时移,尼克总是能做出相对明智的选择,这个明智不止针对陈太忠,也针对海因,“所以我不得不谨慎地提醒你一下,海因甚至在阿拉伯世界都拥有相当的影响力,他的活动范围可不仅仅限于美洲……”
挂了电话之后,陈太忠琢磨一下,确实是这个理儿,说不得又打个电话联系一下海因,不成想接电话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一个鼻音极重的男子,“……您好,海因先生目前有事,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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