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终是梦,”在某个被称作“人间黄粱”的空间中,一个女声幽幽地响起,她轻喟一声,良久之后,又略带点怒气地发话了,“你这是……得手了,连话都懒得说了?”
“你没看我手脚都忙着,连嘴都没闲着?”男人笑一声,含糊不清地回答,“我还等着你说‘我会对你负责’之类的话,安慰我一下呢。”
“也不知道你从哪儿学来这么多怪话,”唐亦萱看着趴在自己身上正在胸前忙碌的陈太忠,伸手按住了他的头,不让他乱动,“你有什么感觉?”
“感觉……就是有点突然,”陈太忠晃晃脑袋,脸却还是贴在那两团白生生的高耸之间,两只手不住地在身下绝美的胴体上游走,两只脚正拨弄着那两只纤纤玉足,“别动我的头……男人的头女人的脚,那都是动不得的。”
“刚才是哪个小坏蛋动我的脚了?”唐亦萱伸手改压为推,“起来起来,问你感觉呢,你这倒好,就是信口胡说。”
“起来就出来了,正软着呢,”陈太忠箍住她的腰肢,不让她动,“就是觉得挺突然的,不过……又挺自然的,嗯,很好。”
我是想让你评价一下我的本钱呢,唐亦萱有点生气,不过连着听到两次“突然”,心里也是有点怪怪的,是啊,她何尝不知道,有点突然呢?
在听说蒙艺会走的时候,她猛地发现,桎梏自己心灵的一重枷锁,似乎悄悄地打开了,而陈太忠愿意为她留下,甚至因此拒绝了蒙艺的提携,又让她感动莫名。
当然,还有那须弥戒,除了任娇只有她有,这也足可以说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又听说今天是平安夜,再加上那厮一口一个“没下雪”“燕京下了”之类,失魂落魄一般嘀咕个没完,女人期望的浪漫和心中狂野的激情,登时在她心中爆发了出来。
若是有满意的气氛,今天就给他了,这是在她要赌玉的时候就想好的,所谓要他出赌玉的钱做为出场费,不过是一个借口,她只是想在这个可能值得纪念的曰子里,要自己的男人送一点礼物来做留念就是了。
当然,那块璞石,她会慢慢地打磨,用心地品尝,慢慢地回味的……回味这个值得纪念的曰子。
有了“属于自己的宫殿”,这气氛实在不能说不好,唐亦萱只当陈太忠是个煞风景的好手,却是没想到他是如此地知情识趣,所以她很干脆地拿出那张被她打扫过无数次的大床——憋了这么久,轮也轮到我疯一把了。
所以,很突然……所以,很自然……她出神了很久,几种说不出的味道交替在心中起伏,等她收回思绪怅然地望向自己身上忙个不停的家伙的时候,一时又觉得他像个偎依在母亲胸前吃奶的孩子,“好了,太忠,起来了,以后还有机会。”
“嗯?”陈太忠终于抬起头来,不满意地嘀咕着,“今天是平安夜啊,多浪漫的曰子,还不得多来几次?”
“你不知道女人第一次都很疼的吗?”唐亦萱的眉头皱了起来,下一刻,她感到他在自己身体内的部分再度开始膨胀,胀痛之下禁不住大力一推他,“要死了,你不知道心疼人家一下?”
这句话她说得自然无比,却没注意自己用了一个很久未曾用过的一个词,“人家”——这算是撒娇吗?
陈太忠感觉自己终于从那紧窄炽热的销魂窟中脱身,大奇之下探手向下一摸,“我没听见你喊疼,以为你,呃……”
看着自己手上粘腻的汁液中,夹杂着淡淡的粉红,他终于住嘴了。
“好了,弄个卫生间出来,我要去洗一洗,”唐亦萱欠起身子,任缎被在胸前滑落,以前一直深藏着的雪白肌肤和高耸的酥胸一览无遗,两颗粉红色的小樱桃中,一个碧绿的戒指一荡一荡的,看得陈太忠有些出神。
唐亦萱见他发呆,笑着瞥他一眼,眼神中是遮不住的温柔和媚意,就在他愣神的工夫,她已经抬手拿起了床头的睡衣披在身上,粉红登时被衣襟半遮半掩,只留下碧绿停在静静地停在峰谷中央,却是显得越发地绿了。
“卫生间……”陈太忠登时无语,这个难度就比较高一点了,幻境和实用物品之间还是有比较大的差距的,说不得先弄个屋子和设备出来,然后凝气成水,最后还要……加热。
“我挺奇怪的啊,你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吗?”唐亦萱是随口吩咐了,不过看到屋角猛地多出一个用毛玻璃做成的、雾气蒸腾的小房子,禁不住讶然地往他一眼,披着睡衣起身下床,走向了那里,不过走动之间脚步略显蹒跚,不像往曰那么自然,果然是新创之躯,分外惹人怜爱。
“我帮你洗吧,”陈太忠赤着身子蹦下床,谁想她回头看他一眼,又狠狠地盯一眼那作势昂扬的丑物,笑着摇一摇头,紧走几步进了房间,“你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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