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陈太忠也积了很多事待处理,只是还没等他安排,他回来的消息传开之后,手机真的要被打炸了,不过他最先要去处理的,还是那几个敢给他背后下刀子的家伙。
遗憾的是,当他下午开着车赶到劳动局的时候,周无名已经跑了,只留下了一句话,“陈主任你要我怎么办,给个话就行,我一定照办,罪不及妻儿,请你高抬贵手了。”
周局长没办法不跑,只说丢官那都是小事了,陈某人手下一大帮混混和流氓,这次安然无恙地回来,他怎么敢坐等对方发落?
正经是先躲一阵,等姓陈的气儿消一消再想其他的办法了。
你好歹也是个局长呢,怎么就这么一点担当?陈太忠实在有点哭笑不得,哥们儿我是以德服人的,啧,算算,先放你一马……回头再杀回马枪,不信你能永远不主持工作。
向阳镇的李跃华,那就离得比较远了,估计现在也跑了,赵璞即将被双开,那么,就剩下郭宇这家伙了。
找郭宇麻烦,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陈太忠寻思一下,算了,去金乌县转一圈吧,找那帮混蛋算帐。
他在湖西和金乌的交界处,有个煤矿,原本是交给刘望男的堂弟刘思维打理的,还有董毅为了躲范晓军的报复,也跑到那儿去了。
随着东临水那儿太忠库的建成,不少村民就跑到矿上找活儿去了,刘思维虽然就是只长了一张嘴,干啥啥不行,可却也知道,不要对东临水的村民们克扣太狠,要不然惹得原村长出头,那他就要倒大霉了。
98年那时候,煤炭行业是相当不景气的,还好矿上有凡尔登水泥厂这么个大客户,基本上能护得住温饱,陈太忠对这个矿也没啥赢利要求——他已经把户头送给刘望男了。
所以,刘思维的曰子过得还是挺滋润,董毅则是在风头过了之后,时不时地回凤凰玩两天,两头跑啥也不耽误。
就在前一段时间,这个煤矿居然不小心跟别的煤矿打通了,那边也是个村办矿,现在承包人是金乌县常务副书记薛时风的表弟龚亮。
两个矿一旦打通,经济上的损失真的挺大,那就是说这个坑道面后面一大块的挖掘潜力直接蒸发了——对方都挖过来了,你还指望那边有煤?
两个矿都在金乌境内,薛时风的表弟又是地头蛇,就要将手里的矿卖给刘思维,“这矿我不要了,十年的承包权,给三百万我走人。”
刘思维好歹在这儿蹲了大半年了,还不知道这点门道?再说了,他手上也没有三百万,于是一状就告到了堂姐刘望男那儿。
刘望男把事情跟陈太忠说了一下,还说那矿经营权转手也就是一百万的事情,那还是三年前的行情,眼下更是要落一落,对方出价太狠,要他帮着说一下。
陈太忠当时正被丁小宁撩拨得要挺枪再战呢,听了这话,哼了一声,“先接着干着,看他能搞出什么玩意儿来。”
一边说着,他已经用力地一挺,挤入了那大名鼎鼎的名器“锦鲤吸水”中,刘望男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鼻中发出了重重的呻吟,两条浑圆白皙的腿也盘到了他的腰际……前两天陈太忠出院之后,才得知,那边的事情一直没有谈妥,刘思维的矿还在挖,不过不去动有纠纷的那一边了,对方催了两次,见没啥反应,直接带了四五十号人来,端着炸药要炸矿。
所幸的是,董毅对这件事注意力挺高,“四小义”的兄弟四人全在矿上,还带了七八个小弟,东临水的村民也知道,这矿的主人跟陈村长关系好,眼见有人带头,说不得就跟了上去。
甚至,连给吕强送货的几个司机见了,也站了出来,“大家有话好好说,成不成?”
那边的四五十号人,多是青皮混混,看到这边连民工都站出来了,足足一百来号人,心里挺纳闷,这儿的矿工,待遇有那么好吗?
结果自然就是没打起来,那边一打听,这矿的老板的背后,站着凤凰市招商办副主任呢,是黑白两道横着走的人,登时也没了脾气。
不过,陈太忠被省纪检委带走的第三天,那边就又带着人上门了,找到刘思维,“那个矿卖你了,五百万,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
一个副处的干部,被省纪检委越级抓了,还说什么狗屁的黑白通吃?那可是省纪检,不死也得脱层皮下来,反正,也没见凤凰市有人敢站出来保陈太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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