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环节是必须有的,怎么着也是个过场呢不是?好在陈太忠的身边人里,有丁小宁这么个异数,不但对他死心塌地,又是甯家的亲戚,好死不死地还刚盘了一个酒店下来,简直是瞌睡给了一个枕头,真是苍天有眼。
至于说光明集团的这钱从哪儿来的,为什么肯拆借,这事儿也是不怕查的,反正其时银行的体系尚未完善——靠上了甯家这财神,钱倒来倒去的,三两个回合下来就说不清楚了。
反正,天南省是绝对不会去追查陆海省的光明集团的,陆海这边想追究,支光明也得配合呢——现在他跟几大银行关系都很一般。
安排妥当了这些事儿,苏厅长那边的消息也打探了出来,这边想扶的厅长,既不是在争斗的那二位,也不是要下的常务副厅长,而是一个曾经因为经济问题被双规调查过的副厅长。
这个叫祖宝玉的家伙似乎是惹了什么人,被查得死去活来的,好在最终的结果,他“经受住”了组织的考验,不过饶是如此,也差一点就干助理巡视员去了,眼下实在低调得紧,搁给外人说,那就是一个等着退休的主儿。
机票也买到了,不过陆海这经济大省跟天南又不一样,两天内去深圳的机票都没有了,只能买了去广州的,然后选择火车或者出租什么的进深圳了。
临上飞机前,支总还拉着陈太忠的手叨叨个没完,“从深圳回来,说成啥也得过来转一圈再回去,要不然小心我跟你捣乱。”
接下来一路无话,陈太忠赶到深圳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寻个酒店住下之后,二话不说将服务员喊了过来,甩出一千块钱,“帮个小忙,这点钱就是你的劳务费了。”
服务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见状犹豫一下,不肯伸手拿钱,“这个……您在房间等着就行了,有电话联系你呢。”
陈太忠眨巴着眼睛看了她一阵,看得小姑娘脸有点发红,将目光转移到墙边的圈椅处,才哈哈一笑,“你想什么呢,怎么思想这么龌龊啊?”
“没事那我就走了啊,”服务员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听到身后那厮大笑着说话,“我是想让你帮我买点杂志、报纸什么的嘛。”
这下服务员是明白了,平时里偶尔也有提这种要求的客人,可是这个年轻人给她一种很邪行的感觉,说不得加快了脚步,嘴里兀自解释着,“大厅里有报纸……”
当然,接下来就是那服务员说的程序了,两分钟后电话响起,问陈某人要不要服务,陈太忠心说哥们儿时间宝贵,这肯定不能耽搁的嘛,“要了,有多少服务都给我喊过来。”
五分钟后,十七八个“服务”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就进来了,一个个穿得煞是清凉透爽,叽叽喳喳之间,粉臂玉腿横飞,更有两个姿色不错的女人,竟是径自坐到了陈太忠的身边,伸手去挎他的臂弯。
“这么多人啊?咳咳,”陈太忠轻咳两声,“谁知道电子科技城怎么走?知道的留下,不知道的可以走了。”
众多特殊行业的从业者登时石化。
坐在他身边的那俩女人更是痛快,二话不说,站起身就走人了,嘴里还嘀咕呢,“这人有毛病……”
这话搁在平时,陈太忠肯定要理论一番的,不过他现在是懒得计较,接着就是一个小姐发话了,“这个怎么算钱啊?”
“钱不是问题,”他咳嗽一声,“哥哥我赶时间,谁能帮我买点电子啊科技方面的书和杂志?越多越好,我出劳务费。”
这话出口,看他的神情不似作伪,就有人发话了,“开什么玩笑,我们又不是干这个的,”登时又去了十来个小姐,只剩下三个小姐还呆在那里。
“靠,赚点正经钱很丢人吗?”陈太忠真的有点忍受不住了,“咳咳,就你们三个了,给我……”
“我赚的就是卖肉的钱,”一个小姐受不了这话里所含的奚落,转身再度离开,总算剩下的这俩还好,不但对深圳比较熟悉,也知道从哪儿能买到陈太忠所要的东西。
一人给了一千,算是要这二位买东西的定金,将两人打发走之后,陈太忠猛地想起,自己在深圳似乎还有熟人的嘛。
袁望那同学,可不是就是在深圳的什么公司当副总来的吗?搞射频卡的……那人好像叫单水?他使劲想了一下,死活记不清楚了,说不得打个电话联系一下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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