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人家的潜台词是什么,就很明白了:你以为靠着规划局,就能拿住我?对不起了,手续我还不办了!
手续不办……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很清楚了,陈太忠是憋着劲儿去市政斧打官司、讨说法呢。
至于说人家为什么现在不去,道理很简单啊,拖得时间越长,规划局就越被动——市里要你们特事特办,你们倒好,一年半载都不带理会的……想到可能引发的结果,李勇生心中一时不由得大恨,陈太忠你这年纪轻轻的,做事倒是够阴毒的啊,要不是耿主任让我来,这次我就要被你装在套子里了!
纵然我小小地为难你在先,是不应该的,可是那不也是因为你欺负了我外甥吗?再说了……咱俩有这么深的仇吗?
现在陈太忠的表现,那就很明白了,你外甥我是放过去了,不过,你敢欺负到我头上,这事儿不算完!
“太忠,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姓,也由不得李勇生不赔笑脸了,“呵呵,这不是记我的仇吗?”
“咱俩是一个进修班出来的,不管在班里咱俩关系怎么样,可是看在别人眼里总是同学,你这么认真,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笑嘻嘻地去拍陈太忠的肩膀,却是因为两人身高差异极大,让他的动作显得极为滑稽。
哼,你刁难市政斧重点招商引资项目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咱俩是同学,会被别人笑话呢?听到这话,陈太忠心里禁不住升起了一丝鄙夷。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啊?”他笑着看一眼李勇生,“规划局啊?呵呵……它跟建委又没什么关系。”
你这纯粹是哪壶不开专提哪壶!李勇生还得赔着笑脸,“建委这不是还兼着指导职能吗?还就是由我负责呢。”
陈太忠听到这话,登时闭口不言了,一时东张西望了起来,就好像没听到李勇生的话一样。
李勇生看到这样子,却是知道,这位现在拿乔呢,在等着自己开条件,于是笑嘻嘻地说一句,“太忠,有什么想法,你直说,咱俩啥不好说?比如说……”
他一指正在施工的工人,“他们在装修吧?等他们装完了,要不要我帮你查一查他们的施工资质?”
这就是本位主义了,李勇生用这个实在太顺手了,不管这支装修队伍有没有资质,想刁难一下,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当然,他不会见人就想到刁难,那样就跟疯狗差不多了,他只是想讨好陈太忠,这支队伍装修完了,那就是等尾款了,到时候建委出面查一下,没事也能找出点事来。
那边一急,肯定就是要找人关说的,然后可以李主任暗示一下,嗯嗯,这个事情啊,你们该找一下科委的陈副主任嘛。
这么一来,不但陈太忠落了好处,他这边不费力就卖了人情,岂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他这个暗示很赤裸裸,是个混官场的就听得出来,陈太忠当然也听出来了,不过,他对这个建议不感兴趣。
人家收费又不算高,工程量也不大,挣俩辛苦钱而已,你丫这么断人财路,有点不上道吧?这种缺德事,别拉着我。
他刚要摇头拒绝,却是猛地想起一件事情来,原本,他是不可能就这件事来问李勇生的,不过,既然对方表现得这么热情,没命地想帮忙,那么,问问倒也无妨。
“对了李主任,搞装修的公司,也要经你们审批的吗?”他不太清楚建委的职能,少不得就要问一问。
“只要他动土、动砖,那就要经过我们审批,”李勇生回答得很不含糊,“电信局的施工队,照样要经过我们审批,挨了‘建设工程’四个字儿,那就要归建委管。”
“是这么回事啊,李主任,”陈太忠提出了自己的条件,“现在装修工程中,这个污染是比较厉害的,有辐射源污染,有有害气体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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