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凛冽的寒风夹着零星的雪花吹过,带着森森的寒意,直往人的脖子里灌。
冬季的这种冷风最是刁钻,不管穿多厚的衣服都挡不住的冷气,寒气一直透进人的骨头里。
如果保护不当,鼻子,耳朵,手……等等这些个暴露在外的肢体器官全都会被的红肿开裂,甚至是一点一点儿的烂掉。
在枯黄苍茫的大地上,一队人马排成长长的队列,顶着那凛冽的寒风,一点一点儿的向着西方行进。
他们就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加勒比第四师团。
士兵们低着头,不停的向西赶路,他们心中的寒意,比吹在身上的寒风更冷。
时不时的,有人扭头向后看一看,认真观察一下后方灰茫茫的天际,看那天际处是否有一身白衣的教廷士兵,正举着马刀,嗷嗷叫着追上来。
这些加勒比人心中都吓怕了,只恨自己少生了一双脚,跑的还不够快。
队伍的后方,一等兵拉米伸手摸了摸怀里:嗯,硬硬的,还在~!
那是第四师团的战旗。
为了避免拉住敌人的仇恨,早在敌人杀过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机灵的将那军旗卸下,揣进了怀里。
他一边走,一边摸着那面被体温捂的热热的军旗,心中不无得意:要是一直打着军旗,招摇过市的。敌人肯定一眼就能瞧见,然后就操着刀子,奔着自己过来了。
哪能像现在这样,跑的这么顺溜?
不过,有些令他感到不爽的是:当时他是举着大旗走在最前面的,而教廷军一出现,大家前队变后队,飞快的往后跑的时候,他就不得不在最后面了。
在撤退的时候,这是很危险的一个位置。万一敌人乘胜追击,最先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他将那光秃秃的旗杆抗在肩上,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用力的踮起脚尖,努的看的更远了一点儿。
东方的天际上一片灰茫茫的景色,远处除了几棵凋零的大树之外,地平线上什么都没有。
他不由略略的松了一口气,没有情况,就是好情况。
最起码,不会有一帮凶神恶煞一样的教廷士兵突然杀出来,砍了他们的脑袋,然后别在腰带上。
拉米又叹了一口气,喃喃的道:“这倒霉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周围的几个士兵不约而同的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回想起那一刻,直到现在他们仍然心有余悸。
自从梵蒂诺海战失败,大家蒙着头从战场上跑了下来。为了逃命,他们风餐露宿,足足在野外已经睡了十几天了,大家全都得了病,像什么腰椎间盘突出,风湿关节痛……反正全部都是肚痛腰酸腿抽筋的。
好容易碰上了一个凯子——德罗西皇帝那货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奸,对大家的话,全都是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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